等到看到齐悦和齐情在那里喝茶吃点心,我便坐下,得瑟的把腰牌掏出来给齐悦看。
我随后便跟着宫人取了腰牌出去了。
皇后娘娘笑道:“正是呢,不是你有福,是本宫咱们娘俩儿有缘才是。”
我略喝了一口,只觉得是清香满口,只是我素来也不在茶上有什么เ研究,于是也只是笑道:“正是呢,母后这里倒真是好茶呢,儿臣倒是有福了,来蹭茶喝的。”
我拉着阿情,对齐悦说:“先去玩儿,去哪儿?”
齐悦郁闷道:“那弟妹便是不肯了?”
我笑了:“太妃一眼便可看穿我是怎样的人,果然是能看穿人心的。”
她笑着看了看我:“若换了旁人必是在衣食之物上仔细,太子妃倒是不同呢,只是若换了旁้人,连这门也未必肯踏进来。”
据说,当日皇后和宸妃感情非比寻常,情同姐妹,宸妃对皇后十分恭谨,而皇后也本就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打理后宫事务也是内外有度,虽说是皇上独宠宸妃,却也未争风吃醋。众人都道,皇后的母家只手遮天,皇后便也没什么เ好争的。
看来宸妃之ใ死并非简单,并非宫中所传的那样普通,正是今日,清歌才与我讲过宸妃的逝世。
我委屈道:“这回可以睡了吗?”
太子妃是着重说的,阿晗的身形明显一滞,却又继续抱着我回去。
我听到阿晗便有些愣,自从海湖一行回来,还再未见过阿晗,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唤清歌:“先随我去给皇上皇后请过安吧。”
清歌笑道:“听几个宫女说今日的猎物丰富,九爷大展身手呢,可是皇上仿佛因九爷太出风头不大高兴呢。”
“开始是非得要我来泛舟,这之间又对我百般的好,让若昀嫉妒,之后的泛舟故意让九爷和我们一条船,又装ณ作临时有事推脱不上船。”
他眼眸一闪而过的惊异:“哦?说来听听。”
“你喜欢散着头?怪不得那ว次见面你也是散着头。”他若有所思。
我接过带子,喃喃说:“不是的,我刚ธ刚只是在想事情,头还是散着舒服。”我把带子握在手里。
我一惊,我明明拒绝了,齐悯什么意思,非得要带我去?我不好再说什么,便回道:“妾身遵命。”眼角却瞥见若昀一丝冷笑,我心里叹气,齐悯你就不能ม积点德,放过我吗!
齐悯却神色一滞,复又神色如常:“那ว孤就当爱妃答应了。”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莫不如背一诗词,既然不是我知道的朝代,也必然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朝代的诗词,好,不如试一试李白的《把酒问月》,我清清嗓子,手执细瓷茶杯:
我仔细的考虑从小到เ大学的东西,古筝,书法,国画,都能拿的出手,不过,所谓韬光养晦,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拿出来了。
我笑着看着他们,向前面的集市里面走去:“你们两个ฐ慢慢掰扯吧。”
齐悦拎着齐情也跟上来,揶揄我道:“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你已经是人家的心上人了。”
我皱着眉道:“不是说那ว群纨绔子弟不成气候的吗!”
齐悦笑道:“初晞,我指的是那王家兄妹。”
我失声道:“兄——妹?是什么意思?”
齐悦笑道:“路公子,你真是迟钝,看不出来那个王乃筝看上你了?路姑娘,你更是傻,看不出来王乃戟对你有兴趣?”
我纠结道:“不是吧?这王公子还情有可原,王姑娘可怎么好?”
齐悦笑道:“好在王乃筝已经知道你是女子了,应该很快便释怀了。”
齐情突然装作老成的说道:“唉……作孽啊,初晞。”
我拍了他一下:“小破孩!好好说话。”
齐悦感叹道:“好了,我们去逛逛集市,一会儿去吃饭,然后就先回去吧,改日再出来。”
我点点头,心事重重的逛了逛便回宫了。
连着几日,我也只是安分守己的在宫里,偶尔跟齐情玩一会儿,或是尝尝清歌新学的新鲜点心,齐情也没有闹着要出宫,只是天天和我吃吃点心之类的,齐悦倒是没见到人影儿,不知道又在哪儿获得佳人了,大概最近没时间跟我们闹。
已经入冬了,却还没有真正的下雪。在宫里闲了几天,倒是迎来了初雪,这是我在这里看到的第一场雪,实在是高兴的很,披着大氅跑到亭子里赏雪。
当真是好大的一场雪,如扯棉絮一般,纷纷扰扰落下的感觉,如此幽静,整个原本雍容华贵的皇宫慢慢变得圣洁雪白。从早ຉ下到晚,直到天色晦暗,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暮色掩映下,鹅毛般的雪绒映衬成了暖暖的黄色,闪烁着冰晶的亮光。
我站在亭子里看了许久,后面亭子外穿了咯吱咯吱的踏雪声音,可能是清歌来寻我了,我裹了裹大氅,笑着道:“清歌,这雪真大啊,整个皇宫都笼在了里面,雾蒙蒙的,这大概ฐ是皇宫最干净的时候了吧?所有的污秽都埋在了洁白的雪下面。”
“可这掩埋的污秽,只是一时之间看不见,待到艳阳高照ั,便是冰雪融化,污秽又展现在世人眼前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