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几天，会很快好起来的。”
“今天真的麻烦卢总了。都怪我不小心，原本大家的兴致很高的，因为我这样，”卫珊看了一眼还沾着血渍的裤腿，“大家也没能玩尽兴。”
“有意思吗？”
“想看看他怎么求我的。”
卢荻秋收拾完出来，刚好看到เ卫珊跟程溪说话。
程溪的笑容有点僵硬。她现在连跟这个女人说话都觉得有点讨厌，更不会想跟这个女人吃饭。可是，这个女人一向笑容满面，她又实在不拒绝，好歹以后还得在一个公司里做事。
卢荻秋这才放开手，然后拉开了沙旁边的落地台灯。灯光有些昏暗，映照着程溪那纤瘦的身影在墙上晃动。程溪看了一眼手机，五点过了。北方แ的天亮得早，两个ฐ人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天已经亮了。
“知道了。那现在可以放开手了吧？”
“因为ฦ有了卢荻秋吗？”
程溪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开始恨，但现在不恨了。”
卢荻秋笑了笑。妹妹自然不知道他与程溪之ใ间并不像那么回事，但是他认同妹妹这句话。
“哥，对程溪好点。一辈子，能ม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不容易的。”
“我跟一个有妇之夫，没什么可聊的。”程溪甩开了他的手，但马上又被拉住。
突然被拉住的程溪以为ฦ是卢荻秋，回头看到是张桐，那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
“我哪有骂你。只不过说了你两句，你还真记仇啊。”
“哥，你不会吧？”
“卢总，你对程秘书好像很照顾。”卫珊又一次试探道。
“是这样啊。”卫珊松了口气，至少答案不太坏。
快下班的时候，程溪进了卢荻秋的办公室。
卢荻秋站在窗户前，透过百叶窗他能看到程溪在外边坐立不安的样子。她又出什么事了？难道是真的想不干了。就为了张桐，为了那个早已经不爱她的男ç人。卢荻秋摇了摇头，他实在不能ม理解。
“你想死啊！”卢荻秋被撞得有些疼，他这脑แ袋一个早晨就被撞了两次。程溪有些慌了手脚。看着卢荻秋捂着额头的样子，她不知道是不是撞破头了，会不会很严重。
“可以。我现在就打电å话让卫珊另外请人。”说着，卢荻秋还真的掏出电话来。程溪见着，狠刹了一脚，结果硬生生地让卢荻秋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你……”一时语塞的程溪红了脸。
“你又不是没扑过来过。”
“老板以前的秘书怎么样？”吃午饭的时候，程溪拉了晓瞳问道。
这几天，程溪隐约觉得卫珊对自己有不爽的事情，每每遇到เ都没有半点笑容。她努力地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卫珊，但脑แ子里搜寻不出那样的痕迹来。难道是因为ฦ自己跟老板走太近了？可自己是老板秘书，不跟老板走近，她能干什么。反省自己้的时候，又觉得卢荻秋实在可恶，即便是周末也不放过使唤她。
“美女，要谦虚。”
“当然。你看我漂亮得一塌糊涂，就明白。”
“给我倒杯水。”
听程溪这样说了，卢荻秋倒真不好再计较什么了。
往餐馆去的时候，潘辰打了电å话给程溪。此刻，程溪正坐在路边用塑料薄膜围起来的韩式烧烤店里。她的对面坐着卢荻秋。挂了潘辰的电话，程溪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啤酒。
潘辰和他的团队一直到黄昏才完成收尾的工作。晚上，联盟的人要一起吃饭。这次各家的成绩都不错，似乎也奠定了下次再合作的基础。
卢荻秋靠在车门边，任由车门就那样开着，春风并不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然后连同坐在车里的程溪也被风吹透，凉了一身。谁都没有说话，任由时光淡淡地逝去，而阳光下他们的影子却越拉越长。
程溪的声音还有点颤。她不知道怎么เ刚刚ธ还是那种危险的气氛，忽然就变得这么เ家常。到底是她想多了，自己้吓自己，还是这个ฐ老男ç人本来就是人格分裂。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反正她是吓得有点心率不齐。
“没关系，等我从烟台回来再喝也行。”潘辰笑得很灿烂。程溪想着他从前的样子，那张肥肥的脸怎么เ都无法跟现在的样子比。
“差不多吧。老板在城里应酬，晚一点我还得去接他。所以，今天就没法陪你喝酒了。”
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热烈的掌声。程溪也笑了起来，因为她无法想象卢荻秋跳舞的样子。
“不会唱歌。那程秘书唱，卢总伴舞也行。”
“其实，其实也跟动机大修差ๆ不多了。”
“你老实说，就我那个车，动机大修也不过才花那点钱吧？”
程溪的努力她看在眼里。虽然一开始并不看好这个可能ม靠着老乡关系进公司的秘书，但至少看到了她一步步的努力。
“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所以再熟悉熟悉业务。”
“谁闹啦，谁闹啦。不是你哭着喊着要一起吃饭的嘛ใ。”
“我跟王艺在镇上吃火锅，那丫头太能闹了，我这完全无招架之ใ力。”
王艺的洞房闹得很凶，一帮子老同学个ฐ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程溪没有跟着他们闹，在外边看了一会就走了。潘辰紧跟着追了出来，两人借着月色边走边聊。
潘辰这般说的时候，程溪突然想起来，这个潘辰上学时曾经追过王艺。当初，又是送花，又是写诗的，搞得跟个情种一样。可是王艺呢，压根就不搭理他，所以这小子一直没戏。不过，他跟王艺后来怎么又联系的，那就不是程溪所知道的事了。
看到老伴进来却没见到儿子，老太太心里担心着怕儿子又走了，那ว眼睛直直盯着门口，望眼欲穿。
“秋儿呢？”
“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你不是也没把我怎么样嘛。”
这话听起来很讽刺，他有些挫败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卢总，没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卢荻秋就那ว样看着她，如果无法消除昨晚带给她的伤害，那么他们是不是就会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成了陌生人。现在，她还待在自己身边工作。或许，哪一天，她不想待在这里了，是不是自己便再也找不到她。
“你是我的秘书，不是应该为ฦ我工作？”
“卢总有什么指示。”
“你就坐在那里，”卢荻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我没让你离开，你不准离开。”
“卢总，我手里还有很多工ื作。”“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坐在那ว里。”
依着往日，程溪定是反了。但是现在，她连跟他吵架的心思也没有。既然他说要坐在那里，那就就坐着吧，反正公司是他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เ样吧。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卢荻秋原本看着电脑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落在程溪身上。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株春日里的白玉兰，百花丛中，最是清新า脱俗。
整整一个上午，程溪什么เ也没干，只是那样傻傻地坐在那里，她觉得自己都快坐成一尊雕像了。手机突然响了，在她觉得腰也酸，腿也酸的时候。
“上班了吗？”电话那头是张桐温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