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沿着傅少容清瘦的胸膛向上攀爬，抚过两ä点殷红，捻线似的轻轻拨弄着。司鸿豫的动作很温柔，仿佛指隙是价值连城的珍珠，太易碎了，只能小心翼翼地碾磨。
“我原本可以等你很久ื，比我自己以为的都要久。”他注视着傅少容，目光含恨，“我以为总会有那么เ一天，我不必打破承诺，就能得到你完好的身体。”
傅少容呼吸顿滞，直觉地紧张起来，可身后是大片冰凉的池水，退路被生生截断了。他无处躲避，只能动弹不得地贴在岸边，眼睁睁看着司鸿豫越逼越近。
可势头明明不对。
她喜滋滋地捧给卉蓉看，卉蓉瞄了一眼，幸灾乐่祸地示ิ意她去看傅少容手里的鹤纹。苏蓉一回头，刚涨满的信心又瘪了下去。
苏蓉服侍人很周到，针法却很生疏ຕ，一半时间都扯着绣线干着急，好像海棠花绣不出来连秋棠就要跟人跑了。傅少容的香囊是人情礼，拖上一两ä个ฐ月也不碍事，不比苏蓉急着拿去定情，便以苏蓉为重，耐心指点她的绣工。好在这丫头悟性灵通，很快上了手，一朵秋海棠略略勾出轮廓，线脚๐流畅，花型甚好。
冗长的祈福流程被僧侣平如止水的诵经声拉得越发漫长，木鱼轻敲，像雨夜里不歇不断从檐角滴落的水，枯燥，压抑，往复循环，无止无尽。不断有人耐心耗竭，殿上便响起了细微的私语声，渐渐变得嘈杂。
傅少容问自己。
他自有一套行云流水的礼数，做得相当漂亮。左手轻揽右袖，拈棋展臂，岫玉棋子触到棋盘，指尖朝下点按，清清脆脆一声落子。而后掌心翻转，干净修长的五指舒展开来，便是一个ฐ“请”的手势。
两人闲聊了几句，继而开局，傅少容执白先行。
初见那ว寒掺的院子，傅少容不免想到了景畅ม园和百缀楼ä，感叹其天地之差。拜访过几次之后却觉得也有好处，司鸿豫的门客虽不是完全没脾气的，论起得失之心却比七王府的轻了许多，偶有一两位举止傲慢，至少也比张昭甫好得多——可等他说出了交友的意图，对方แ的态度立刻就变了，留下一句高攀不起，那ว扇门就当着他的面关上了。
司鸿豫身边也养了一些门客，傅少容慕名而去，才发现与司鸿凌相比，司鸿豫实在是习惯了独挑大梁，并不怎么热衷于豢养门客。寥寥数位，腾出小小一座院子，四五间屋舍，管理松散至极，并无高低之分，更无丰厚俸禄。赏口饭食，管住温饱，一副爱来则来爱去则去的样子。
司鸿豫坐近了些，伸手在他后背体贴地安抚，一点点为他拍松毒发时绷紧的肌肉：“兰章，你说的对，你落到这步田地，都是我亲手造下的孽，自然要由我负责到底。你相信我，不论外头有多少人打你的主意，只要你在我府中ณ一天，我必会在前头替你挡着，护你周全。”
“好，我不说，你也别想太多。”
他捂着左脸踉跄侧跌了两步，险些栽倒在地，面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傅少容迎面对上他，深吸一口气，刚要与他摊开了讲明白，只见那人三四步径直走到自己面前，耳畔突然劲风一扬，猝不及防就被一巴掌打偏了脸。
掌柜发现情况不好控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世故地赔笑道：“几位公子不妨商量好了再交代老朽办事，老朽也好省些力气。”
青木折扇再一次重重拍在台面上。
“好了，喝吧。”
司鸿豫以为他怕烫，便接过去吹凉了些。
过了片刻，洞箫之声再度响起，已换了新า的曲调，不再是竹林中听到的那一支了。傅少容静心聆听，只觉得萧音凄婉如诉，染着浓艳的血色，哀恸更胜刚才九分，心头跟着一颤，十指已๐然拨弦应和。
司鸿豫心情愉悦，调戏点到เ为止，不再多提，抬头眺望高处那ว云环雾绕的月亮。
司鸿豫纵马上前，与他并肩而立，剑眉下灼灼目光直扫过千亩猎场：“七年前，这里曾有千人围猎，马蹄扬沙，天穹蒙尘，好几日才能散尽，那一处响起的号角声——”
“很失望？”
他听见司鸿豫说：“我告诉过你，别招惹我，代价你承受不起。”
可敏感的身子就像一口干涸的枯井，过去承载的雨水太少，如今喜降甘霖，便努力侵吞着每一丝若有若无的欢愉，试图填满龟裂的土壤。傅少容越是抗拒，快感越是强烈，势不可挡地蚕食着他对躯体的控制权。
秋阳盛暖，透过窗户照在身上，弄得人慵懒困倦，眼睛都快睁不开。傅少容打了个呵欠，偏过头去，捧着书卷靠回软榻之上。
卉蓉便认真琢磨起了花茎，左右试刀，烦恼着该怎么เ剪ຘ才好。
“你们主人……是谁？”
主人？
傅少容试探着问。
“五殿下他……仍是不肯放过我么เ？”
曾经倾力而为付出过的，被视作患难扶助的恩情，时间一长，褪去了颜色，反倒被划作了耻辱的痕迹，要千方百计地根除。
傅少容就站在一旁看着，浓烟里，司鸿凌的笑容扭曲而痴狂。他发觉自己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气，却不是为了那本集子。曲无定势，今天烧了，明天抚袖重弹，又是一曲新声。但他分明看见，在时间面前，连人心也成了一种毫无定势的东西。
这把钥匙，比任何宠爱都更能证明一切。
信房作为ฦ司鸿豫的情报暗线中枢，是府内最机密的几个场所之一，十二个ฐ时辰都有专人把守。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宣称是埋藏老仆尸骨的黑屋，冤魂遍布，阴森可怕，无人胆敢靠近。钥匙则由司鸿豫贴身保管，不论吃饭睡觉，从不交付他人。
司鸿豫倾身上前，胸膛厮磨着胸膛，唇面厮磨着唇面，状似亲昵，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欠揍：“我在弥补啊。”
“立鹤？”少年越发疑惑，小声道，“你怎么เ了？”
为其死，与有荣焉。
池中金鳞，波满流光。
这梦想简单而珍贵，所以……一定会实现。
娘亲攒的那一兜钱，应该也够他去熙ກ攘的闹市上买一根冰糖葫芦，一边吮着甜蜜的糖衣，一边看高台上戏班子威风凛凛的武打吧？
司鸿豫朝里顶了顶：“你要它进去？”
“嗯……要，要的。”傅少容忙不迭点头，攀着他的肩膀，抬臀催促，“进来……快……快些进来……”
司鸿豫叹了口气，配合着沉腰一送，粗长的阳物猛地捅进肠壁深处，把傅少容撑了个满满实实。
“啊——！”
傅少容惊喘出声，张嘴咬住了司鸿豫的肩膀。极端喜悦且羞耻的眼泪滚落下来，淌得满脸都是，睫毛因为强烈的爽快而颤抖着，被重重撞击的腿根不断抽搐。
最初ม被迫打开身体的疼痛已经远去了，肠壁润滑得当，可以毫无阻碍地接受冲击，就连明显的酸胀也变作了快意的一部分。司鸿豫直插到底的一刹那，傅少容舒爽到เ了极点，脑中彻底空白，唯一的念头便是圆满。
无憾ย的，透彻的，二十多年一一经历的所有遗憾都化作了实体，填补到每一个缺失的角落，把他重新填补成一个完满的人。
这滋味太幸福，以至于他产生了一种可怕的错觉，好像只要司鸿豫抽离了他，他就会马上分崩离析。底下的肉壁贪婪地吸附着司鸿豫，想让他永远留在体内，填满他，给他依托、安慰和饱足，给他存活于世间、被人深爱的证明。
傅少容面颊绯红，一双泪眸失神地半寐着，眉梢眼角的喜悦浓烈如酒。司鸿豫看在眼里，一时激动得发懵，下身抽送得越发凶猛，又急着讨好，次次都不忘碾磨过最敏感的那点。
也许是唯一一个两情相悦的夜晚，他若不能ม让傅少容体验到เ此生难忘的欢愉，这辈子都会遗憾。
“少容，你舒服么，喜欢么？”
傅少容随着他的撞击断断续续地呻吟，点头哽咽：“喜欢，啊……喜欢……”
司鸿豫情难自禁，急切地吮吻他的耳垂、侧颈、锁骨和双乳，在汗湿的肌肤上印出一串细碎的吻痕。傅少容的身体化作了一条浅溪，薄红、玲珑的落花顺流而下，从左颊点缀到เ腰腹，蜿蜒地妖冶着。
司鸿豫握住了他的左ุ手，十指交叠，按在枕边，道：“少容，你放松，什么都别想，别抵抗。药效消เ失以前，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帮你熬过去。我会弄得你很舒服，从没体会过的舒服……别怕，我抱着你，什么เ都不用怕。”
“嗯……阿豫，我，我知道……我……”
他其实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交欢中的感官麻痹了思维，吐出的话语混乱而无意识，零零碎碎几个词，因为ฦ快感而反复徘徊在唇齿之间。
同那些零碎的词句一起溢出来的，是猫儿般勾人的轻哼。
司鸿豫只觉耳膜一炸，欲火被彻底点燃了。
方才梅林里凄厉的惨叫是一场噩梦，可眼下，他终于求来了眷恋已๐久的旖旎春梦，体内瞬间狼血沸腾，扶住傅少容的腰，更加卖力地伺候起来，九浅一深地抽捣，撞得他魂飞魄散，哭泣求饶。甚至将人腾空抱起，就着结合的姿势压他坐下去，一口气把阳根吞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傅少容失声尖叫，全身瘫软，融成了一滩粘稠的糖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