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让我考虑一个小时。”
“一般来说我不恨职业杀手。职业杀手就像工具，谁都可以利用。”皮尔逊说，“工具没有感情，不必忠心耿耿，更何况死硬派真的很愚蠢。只要说出雇主的名字，我会加倍给你尾款，这样大家都愉快。”
“没什么，聊天嘛。”露比快速地翻着头条，今天的新闻惊天动地。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然而不管他如何在言语上做出回避，露比都已经得到เ了想要的回答。
“测试？”
“我不需要见他。”露比说，“那ว个欢乐่派对就看得够清楚了。和他通过几次电话，我认为他缺乏忍耐力，没有足够毅力延迟满足。于是我利用他对我的监视，做了个有趣的测试。”
艾伦没有丝毫犹豫，在其他人惊诧的目光中冲向他，扑过去，以任何人都难以抵挡的速度把他撞进了敞开的电梯里。
枪声没有响，艾伦的目光对着周围的人群扫过，当他的枪口对准戴瑞克的脑袋时，宾客中ณ有一个人的目光飞快地转过来。他不像其他人那么惊讶，似乎早就料é到เ会有这样一幕，一只手伸进了怀里。
“怎么没人出来管管？报个ฐ警也好啊。”他低声对麦克说，“对面楼里明明有人在往外面看，黑帮闹事是很好看，顺ิ便打个911又不费事。”
麦克先举起双手以示没有反抗之意，艾伦有样学样。
“谢谢。”他由衷地说，“要是没有这一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工作。”
瑞普利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味道纯正，是他最爱的那家咖啡店。
“别担心。”麦克说，“我没怎么样，而且这样故地重游，让我想到的不只是安德鲁·凯斯ั那ว个ฐ变态，还有你。”
麦克点头同意，艾伦希望他没有受到เ影响，毕竟这段回忆令人不快，没有任何伤害是不可能的。
“她在店里失踪了。”
“朱蒂怎么了？”
“什么？”狄恩回过神来问，“什么枪？”
“我要买枪。”
“明天再拿。”艾伦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全身，“明天，我们就把眼下的麻烦都解决。”
“刚买的东西还在门外。”
“我又为ฦ什么要为你背黑锅？”
“他肯定不会认为ฦ这是我的主ว意。”
“施乐会的活动很隐秘，而当团体中的一人因为意外或病痛过世，另一个ฐ便会去寻找新搭档。如果他老了，力不从心，也会找一个继承者，并要求他继续寻找合作者，将传统延续下去。和其他黑道家族不同，他们不想扩张，但在传承方面却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
“从来没有。”
他们走进店里，狄恩脸色苍白地瞪着玻璃门。麦克毫不怀疑他哭过，要不就是他突然得了重感冒。
“露比在里面吗？”
“在。”狄恩说，“但他说谁也不要进去。”
这样的屁话当然拦不住艾伦，他直接闯进去，连门都没有敲。
狄恩因为这点小事都没做好而感到十分沮丧，麦克安慰了他一番，直到他多少振作一点，回到เ已๐经打烊的店里暗自神伤。
露比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老人。
他坐姿笔挺，胜过当下很多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鲁伯特先生。”艾伦说。
老人转过头来看看他，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麦克。
“你们好。”他说话很严肃，但又让人感到些许亲切。
“抱歉，我们没有敲门。”麦克说。
“没关系，我们正好聊完了。”鲁伯特先生说完撑着手杖站起来，露比仍然坐着，并没有起身送行的意思。
“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你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鲁伯特家族的门永远向你敞开。”
这真是天大的承诺，泰德·鲁伯特掌管这里的地盘，内丽小姐枪店正在他的势力保护中。如果他承诺伸出援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有如神助。
然而露比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他最终是可以解决这件事，可问题在于失踪的是朱蒂，一个已经过了预产期，随时就要分娩的孕妇。出了岔子怎么办？
露比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担心的样子，这反而让人更加担心。
“你有什么好计划？”艾伦问，“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的计划？”
“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露比说完又对准备离去的鲁伯特先生说，“你的嗅觉真的很灵敏，我只是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电话，你就得到เ了消息。我很感谢你亲自过来，不过难道你还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吗？如果我不能自己解决，那ว我们永远只是这里的住客，租用你的一栋房子，在你的庇荫下生活。”
鲁伯特先生没有动气，他早就习惯了露比的言辞。他和特罗西是多年的老朋友，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吵架斗嘴到绝交也有过好几次。不过后来他们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提绝交这个词，这是底线。再后来，身边的同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变得异常珍惜这段友情。
鲁伯特先生十分随和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没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是想说，你又能活多久？你已经是个ฐ老人了，还能ม充当保护者的角色多久呢，是吧？别忘了你的父亲也是老人，比我小几岁，但也不年轻了。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告诉我。正因为ฦ我是个老头子，所以不惧怕任何对手，不管是罗德尼·邓ฑ肯那小家伙，还是别ี的什么人。”
“谢谢。”露比说，“等我应付不过来的时候会朝你尖叫的。”
“随时恭候。”鲁伯特先生向门外走去，经过艾伦和麦克身边时，严肃的嘴角向上翘动了一下，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暗示什么。
“再见。”他说，“小伙子们。”
“再见。”麦克回答，艾伦只是伸了伸手表示告别。
然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你要不要跟我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露比向沙发指了指说：“坐。”
艾伦和麦克坐下后，他又站起来，从酒柜里拿了两个杯子。
“要喝酒吗？”
“你还有心情喝酒？”
露比说：“酒难道不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喝的吗？”
“我说不过你，你总有道理。”
“你要我解释什么？事情的经过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狄恩虽然表述不清，不过相信他还是抓住了要点，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要点是有人明目张胆地闯进枪店，不惜和鲁伯特先生宣战。”
“你觉得会是谁？”
“罗德尼·邓肯。”
“为什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