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醒醒,别睡了,吃完再睡。”
程悍无声笑了下,他随便洗了下脸,叫了个外卖,等外卖送到,关青都还没醒。他扑上床把人抱在怀里,就觉得这人浑身软的没骨头,在他耳边亲昵的叫他,
程悍才不理他。
“你别生气了,我不是那意思。”他低声下气的解释,又眼巴๒巴看着他,“你想吃什么?”
“别客气,脚๐心你也试试。”
关青顺着他的话,干脆在他身上摸了个遍,连腋下都没放过,程悍就像打仗赢了似的小孩子,又露出他少年时惯常的狡诈得意来,抬起脚๐丫子放到关青的肩膀上,
程悍本来就大爷似的瘫着,关青再不济也有一米八零,就这么一个ฐ姿势靠在他身上,还不如不靠来的轻松。等电影结束散场,关青站起来时骨头都咔咔作响。
可乐和爆米花的甜味儿充斥ม在空气中,而他在那香甜的味道里闻到了程悍身上的烟味,他突然觉得很值得,战战兢兢的心得到了安抚。他动了动姿势,把头从程悍的肩膀上挪到了他的胸ถ口,握着他的脉搏,听着他的心跳,一切都在交错纠葛。
他的身高早已๐超过同龄人,可肩膀仍旧是未长开的单薄。少年人特有的瘦削使得他脸庞骨骼分明,眉目凌厉,一双眼珠黑白分明,透出两ä道淬满杀意的寒刃。
“杀老汤,报仇。”
刚好那ว阵儿程悍迷上了骑摩托,老头儿就抓住这个ฐ免费劳力,隔三岔五让他给关青送东西。
县高中离镇上百十公里,因为住校,老头儿对他特不放心,可又舍不得路费去看他。
他骂一句就把手上的脑袋往石头上磕一下,磕的极其富有节奏感,搭配上嘴里蹦出的脏话,如同打鼓般动次打次的交汇成一曲脑壳儿碰石头的r&ุbຘ。
程悍揪着血淋淋的脑แ袋,又是“咚”地一记死磕,“叫你跟我他妈他妈的!谁借你的胆子你敢这么เ跟我说话?明知道是老子的人还敢动他,今儿要是不揍的你妈都不认识,你就不知道小爷的厉害!”
程悍好笑的瞧着他,“以后都能天天见到了,不差ๆ这一会儿。有变化么?”
“嗯,”关青也微笑回以凝视,“黑了,瘦也瘦了点儿。”
“是嘛ใ,估计是憋的。”他本来是想说想你想的,可惜临到嘴边儿又被他憋回去了。
但关青毫不在意这种细节,只问:“现在好了吗?”
“好一点儿了,”他摸摸关青的头,拇指蹭着他的前额,“回去继续。”
流线型的黑色轿车飞驰在高速公路,浙江的水田河流在两旁以万变不离其宗的模样跟他们互相路过,午后的阳光虽然灿烂灼烫,但车里冷气充足,既ຂ可以享受光芒,又不用忍受炎热,气氛很美好。
电台里播放着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曲调轻松悠扬,歌词诗意不做作,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大家应该相互微笑搂搂抱抱,这样就好……”
程悍专心开着车,把空调的冷气调小,他怕关青再感冒了,结果副驾驶上的人睡了会儿,又默默摸过来,靠上他的肩膀,搂住他的胳膊,这么เ靠了会儿,脑袋又往下滑,干脆ะ躺到เ了他的腿上。
“这么睡累不累啊?”程悍胡噜着腿上的小脑袋,“等会儿该落枕了。”
“我乐意。”
“好好好,”程悍无奈笑言:“你乐意就成。”
他心头一片晴朗,这腻歪歪的黏糊让他不反感,反而很安心。本来是没想什么的,却不知怎么又想起关青给他擦屁股的事儿,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
“诶?这不是我第一次给你擦屁股啊!以前在北京时还有一次来着,你记得吗?”
关青枕在他腿上,被他一说也想起来了,“你那ว不是给我擦屁股,你是揍完我给我料é理伤势好吗?”
程悍呵呵直笑,笑声震动着胸膛传到เ关青的脸上,“你那ว是欠揍!你那会儿心气儿特不顺,天天找我茬儿,还骂我,往我菜里倒盐,晚上叮叮当当的闹腾,不让我睡觉,这是不是你干的?”
关青还挺得意,那ว会儿他是把程悍折腾的够呛,但那是有原因的!
“你到เ现在还没想通我为ฦ什么闹你吗?”
程悍挺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纳闷儿道:“我也没干嘛ใ呀!是你自己无理取闹,”他说完还肯定自己的结论:“对,就是你自己้找事儿!”
关青气愤地咬了他大腿一口,然后坐起身愤怒的瞪着他,“你再想想,好好想,你干嘛ใ了!”
程悍被他瞪得不明所以,他又重新冥思苦想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无辜道:“我真没干什么!”
关青咬牙切齿的控诉他:“你处对象了!你谈恋爱呢!跟饶也!天天卿卿我我!天天在我眼前腻歪,这还叫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