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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在信中ณ还说:“不仅是书,如果需要其他东西,也๣请告诉我,我定给你寄去,只要是在我的财力允许的范围内”“只要是在我的财力允许的范围内”这句话表明了他讲话实在,也显示了他自身的诚实和理性。

我竟然有过这样的朋友。龙野君也表示的是血脉相通的爱,我与他虽是表兄弟,但以前并未感受到เ。在我出征前,我俩仅交谈过两小时,仅是来送我出征而已。我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不过是路上相遇的曾有过接触的两位路人——仅仅有血缘关系而已๐。两位路人相通的血液又深又浓,不需解释也不需表白,从相互了解发展到เ相互关爱。

在并非本国殖民地的支那从事对支那人的教育,是基督教布教的种手段,还是为了扩大本国的势力范围?或者目的更加高尚,是为了整个人类的进化?

外国人在各地建了许多基督教堂,同时,还兴办不少学校。令人费解的是,这些外国人为何会热心于别ี国人的教育。

汉水两岸是用沙石土垒筑的丈余高的堤防。堤上杨青柳绿,枝繁叶茂。沿岸到处可见不高的小丘,登高远眺,景色极佳。清晨,渔船云集江面,叫卖捕来的鲤鱼๠鲫鱼河鳟等。虽然是河鱼,但许多大鱼都有三尺多长,比如鲶鱼。另有些不常见的鱼,有的形状酷似海ร鱼,有像加吉鱼๠的。

今天与第百二十联队六中队换防。我们中队负责三个哨位,第三小队监守第三哨位,任务是哨兵站岗监视汉水水面。只见十几艘机动船自上游顺流而下,驶向汉水。支那的江河,很少岩石。河岸及河床都是泥沙,不用担心触礁。而且,虽说是扬子江支流,但水量很大,河面宽阔,所以机动船的航行畅通无阻。

小队长拿出个人珍藏的也是最后的瓶啤酒和瓶色拉,拧开瓶盖,把啤酒倒在饭盒的盖里。盖里涌起甘美的啤酒泡沫,每人轮流喝上口,虽仅仅口,但那可是种无法形容的美味,让我们感到莫大的喜悦。的脸皮很厚,他把满满饭盒盖里的啤酒,个人全部喝光,不仅如此,他竟然丝毫没有羞愧感。这可是小队长个ฐ人的仅有的最后瓶啤酒,大家都对他露出鄙夷的神๰情。

饭后,我们又稍事休息,抽着烟,躺在地上,为着明天的战斗,做充分的休息。

大约过了个小时,在十时左ุ右,突然,指挥班的传令兵跑来传叫小队长。在半夜传叫小队长,我预感到定是有什么事情吧?๣但怎么เ也不会料到小时后就要出发。在小队长回来后的十二时,第三小队作为军官侦察队出发了。

隐约分辨出道路与田à地,道路上立了侦察队的道路标志,有时放置在地面上,指示着方向。所谓道路,也就是田间小道。

弯弯曲曲,高低起伏,不知走了多少里路,来到了座村庄。说是村庄,也๣就只有三四户农家。本准备叫起村民,询问下前๩进的方แ向,但狗叫声告知村民们我军的到来,他们立即从后门逃走,家中已๐空无人。

打开地图查看,连这个村庄名字也不知道,所以,还是没搞清具体的方位。到达下座村庄时,我们迅速从前后方向包抄过去,抓住了几位村民。用苦涩๳难懂的支那话,好歹做了番๘问讯,最后决定让位农夫充当向导。村民们不知要把他们怎么样,恐怖地颤๶抖着,但我们并没有乱施粗暴。所以,他们好像点点地开始理解我们的意图,渐渐安下心来。

据向导介绍:在我们准备前去的村庄有中国军队。我们赶到这座村庄时,发现有修得完整的散兵壕,但没有个敌兵,战壕仿佛是很早就挖好的,土已经干透了。看来敌人在这个ฐ村庄构筑了阵地,现在又不知转移到何处去了。

从这座村庄继续向前๩行军,到达片广袤辽阔的原野。我们仍然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但小队长透过眼镜看到前方แ筑有阵地,喊到:快趴下!ำ看来戴上眼镜就是比肉眼看得更远更清楚。

我和立即出发,前去侦察。

前๩面看上去是那黑压压的阵地,我们会儿步行,会儿匍匐爬行,会儿把身体伏在地面,逐渐靠近。在战壕左右,横卧着许多被砍倒充当障碍物的树木。我们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เ,又深入阵地里面侦察,我们直认为这里是敌人的阵地,原来只是战车壕。确认这里没有敌人后,我们迅速返回小队的位置,再次同小队共同前๩进。但刚刚跨过战车壕前进了几米之时,小队长突然说:有敌人哨兵!大家立即撤到战车壕的位置,再次派出侦察兵。我们卧在挖掘战车壕的土堆后面,等待着侦察兵的报告。过了相当长的段时间,突然,响起五声枪响,好像是侦察兵被敌人发现了。麦田里沙沙地响,侦察兵回来了,报告称:在前面的座庙前,有敌人哨兵,被发现后只好撤回。他还说,敌人的哨兵是单哨。

小队长戴着眼镜望着前๩方,下令说:在早晨五时前๩,原地待命。这是因为中队长说过:我们的任务是,如果敌人逃跑,就发射信号弹。因而,不论敌人是否逃跑,我们必须要等到早晨五时。

我们就在距敌人百米的地点待命,但大家都横卧着酣睡起来,也没有个人去执行警戒,多么令人百无຀聊赖的待机时间啊!想抽支烟想得真难受,值得庆幸的是嗜好抽烟的小队长也๣像是烟瘾发作,难以控制,似乎忘了这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有可能ม被敌人哨兵发现。不!他分明是有意识地把烟隐藏起来似的悄悄地抽着。

队长尚且如此,大家也都纷纷效仿,抽起这价值千金的香烟来。

小队长命令我和上岛三人再去侦察,这次定要准确地搞清敌人的情况。当我们正要接近敌人的哨兵时,从后面传来机关枪激烈的连射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这就告诉我们,敌人就在后面这座村庄里。我们又担心刚刚回去报告的第四分队是否会搞错方向,误入敌阵呢?通过这阵枪声,我们能大概掌握敌人的兵力和火力配备状况,继续侦察已๐没有必要,小队决定集合,向后撤退。

已是凌晨五时了,但敌人并没有要逃跑的迹象。

我们原在道路上撒下纸片,作为路标,现在它又引导着我们找到后退之路。

天已大亮,大队赶到这里。我们与中ณ队汇合,开始进行攻击。

敌人在千米左右前๩方的山峰上顽强地抗击着。

敌人不断射来准确而激烈的枪弹,第二小队在左侧第线,第三小队在右侧第线。从每个土堆看,从每个视角看,他们各自都散开不断ษ地向前๩推进着。各小队的火器充分发挥其威力,压制住了敌人。在这场战斗ç中,中尉的行为极为ฦ愚蠢,缺乏主动性,他过度注意躲避敌人的枪弹,茫然无序,失去与第二小队的联络,也无຀法判断中队的位置,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忙于找寻中ณ队的位置。其结果是没有及时赶上攻占敌人山峰的时间。

那种太缺乏前瞻性主动性的意志和行为,真是笨拙的作战方法。

我们到เ达下片树林时,友军已经开始高举ะ太阳旗,开始冲锋了。

好不容易赶到เ中ณ队位置的时候,中ณ队长严å厉地大声训斥ม道:——第三小队干什么去了?我们奉命去山脚๐下的村庄追击四处逃窜的敌兵,兵贵神速,立即出击。在麦田à里急追,几乎ๆ都喘不过气来,不断ษ向敌人射击,占领了村庄。随后又从右台地再次出发。

此时,跑在距我二三个人身后的坪仓君左脚๐被子弹贯穿,还被枪刺捅了刀。根据小队长的命令,第分队留下,负责护送坪仓君,但是既没有兵站,又无后续部队,在这条战线上,真不知应该把伤员送到哪里?๣所幸的是听说在相隔两个山头的山庙,正在集中ณ伤员,姑且先送到那里吧。背着伤员往下走,碰上为收容战死的新川ษ和救助其他伤员而留下的第二小队。听吉冈少尉讲,卫生队即将从后面赶来,伤员可以移交给他们。

哎呀,那太好了!这下可放心了,部队要向前๩走,但不知道收容伤员的地方,连军医也没有找到,束手无策的我们终于安下心来。

背着坪仓君继续向前走,碰上行进中的第三大队。当第三大队走过去后面尚无人通过时,在后面二百米左右的地方,连续发出两声沉闷的爆炸声,顷刻,升起股黄|色的浓烟。好像是发烟筒吧?但发烟筒不会发出爆炸的声音,而且在那里也๣看不见个友军。虽然那是友军通过的道路,但这时友军早已走过去了。我们察觉可能是毒气弹,顿时感到十分紧张,因为我们没有携带防毒面具。紧张地注视着毒烟的流向,所幸的是,毒烟向与我们无关的右面飘去。

我们把伤员放在树阴下,等待卫生队的到来。这时,飞驶来两位骑兵,问道:刚ธ才的烟是怎么回事?我们回答说:好像是毒气。骑兵又飞奔而去,好像是赶回去报告。卫生队从落下毒气弹的地方,顶着风赶了过来。

我们把坪仓交给卫生队,立即急速赶回我们的部队。沿途中,各部ຖ队如同长蛇般地进行着。

第大队是第线部队,所以,必须超过这些独立重机枪队;第二三大队山炮队等部ຖ队,向前急追。途中ณ,时有敌人的迫击炮弹落下,其落弹点既ຂ不准亦不远,没有任何效果。

联队休息之后,今夜二时要进行彻夜行军。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赶回部队,我拖着疼痛的脚๐,拼命地向前赶。

夜里十时,好不容易赶回中队,受命担当夜行军的尖兵。闪电雷鸣,刮ุ起了刺๐骨的寒风,下起了令人心烦的雨。我们咒骂着夜行军,又继续着栉风沐雨。每经过座村庄,就叫起村民,让他们带路,直沿着田间小道向前推进。雨时间下得大了起来,但很快又停了下

来。

脚下的疼痛更加剧烈,休息时,我把脚舒展放平,感到เ脚底发肿发胀。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

经过座山峰,来到平地时,从前面传来许多支那人的吵嚷声,乱ກ成团。女人的喊声孩子的哭声等,无比地嘈杂喧闹。这种马蚤动,让我们深感异常,仿佛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着的逃难。

让我们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农民根本不可能这么เ快知道我们夜行突袭,如果是知道的话,也不会朝着我们这个ฐ方向奔来。我们又想到เ,有可能是在今天战斗中ณ溃败的敌兵,乘着夜色,突然逃入这座村庄。

部队暂停前๩进,翻译先生调查问讯。

这种吵闹的喊声,近似个神经错乱的女疯子的声音,在黑暗的夜空中,如同洪水般地朝着我们这个方แ向涌来。这种喊声在某地点刚刚消เ失,忽然又更加高亢。

那是因为他们在逃亡的路上又发现了我们,顿时惊恐万状。听翻译说,果然不出我们所料é,由于支那兵侵入村庄,农民们被迫抱着被褥,提着锅外逃避难。我们暂停休息,这些如同蜜蜂群般的难民们开始分群,向左流群,向右流群。黑暗中ณ我们虽难以看清,但从其吵闹声的流动上,可以判明这点。其中的群,从距我们极近的右侧,黑压压地向前涌ไ去。个ฐ女人竟发出仿佛十个人的声音,真是震耳欲聋。

第三小队作为尖兵,开始出发,走了十几米,在座狭窄的独木桥前面停了下来。好像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的事情,上前๩看,匹毛驴的后蹄夹在独木桥的两ä根原木之间,毛驴在桥上悬吊着。这样就成为部ຖ队通过的障碍。正在怎么也拔不出驴蹄的时刻,中队长赶了过来,命令道:用我的军刀砍掉驴蹄继续前进。毛驴悲惨地折腾着挣扎着。我不禁心生恻隐之情。砍掉驴蹄让人不寒而栗。前๩进!所有成为ฦ前进的障碍,都必须砍掉。廉价的同情是不可取的,在这种场合,对于毛驴的同情是廉价的吗?๣前进!ำ用军刀砍掉!——是啊,必须砍掉。不知是谁使出全力,举起原木,拔出只驴蹄。喂!再来次,不知是谁小声嘟囔着。终于,两只驴蹄都拔了出来,只听扑通声,河面响起声巨响,毛驴落入水中,哗啦哗啦地划着水挣扎着向前๩游。随即,部ຖ队又开始前进,但是由于马匹通过困难,工兵们开始对独木桥进行改造,从各分队抽出使役兵。

过了会儿,响起五六声枪声。稍过会儿,又是三四声枪响,个女人绝望的惊叫声,划破夜空。这惊叫声使人撕心裂肺,是种被打入最恐怖底层的绝望的惊叫。好像又发生什么เ事情了。据执行使役的士兵们说:他们正在作业时,五六位支那兵昏头昏脑แ地把他们当做友军,走过来同他们搭话。这意外的稀客让使役兵们大吃惊,高呼:敌人来了!正要抓住这些支那兵时,支那兵也๣猛然醒悟,有的窜入农田,有的跳入河中,飞快地逃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再去村庄找寻材料时,敌人就向我们射击。敌兵们怕难民们的吵闹会招致我们的袭击,命令:不许吵!不许吵!继续吵闹者随即就被打死。

面对着眼前的恐惧,女人们发出绝望的惊叫。这种吵闹和惊叫声,似乎是敌兵的制止奏了效,很快,好像猴子被强行掐住喉咙样,四周沉寂下来。桥的改修也完工了,长蛇般的部队再次从黑暗流向黑暗。

我们在登上个ฐ较高的台地时,天色接近拂晓,我有种似乎是得救的感觉。

突然,在前面距我们千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敌兵。

部队停止前进,迅速采取攻击姿ู势。

在左面的山岗上,也发现有约个小队的敌兵,排成长列横队。唢呐似的喇叭吹响了,他们并未觉察到我们的袭来,正准备集合点名。面对这些随着喇叭声排着整齐队形的敌人,轻机枪捷克重机枪掷弹筒,集中ณ火力,齐向敌人射击。

敌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惊慌失惜,四处逃窜。过了好会儿,敌人终于进入阵地,开始抵抗。

这时,捷克重机枪手突然喊道:“我中弹了!”身体滑落下来。取下他的背囊看,贯穿左ุ手腕的子弹,又贯穿了他的胸ถ部。但偏离开他的心脏部位,本人也还清醒,看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立即散开,进行攻击,但由á于我们所在地势较低,极难攻击。在山炮和重机枪射击的间隙中,我们步兵得以片刻余暇。就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之下,就在这土堆的后面,整整两天没有睡觉的我们,居然也能打个盹儿,虽然仅仅是那么เ短暂的片刻。这次攻击没能够接近敌人,在火炮轰击和重机枪压制射击后,我们改变路线继续前进,第二大队作为前卫率先前๩进。

在强烈的日຅光下,从山岗到山岗,从台地到台地,我们向前๩进军着,我的脚开始感到股从未有过的剧ຕ烈疼痛。

没有村庄,没有树木,仅有茫茫草原的台地。从远处眺望,似是座高山,待走近看,又成为座高原。

小河哗哗地流着,灌了满满壶水,抽了支烟,脚痛得我直皱眉头。

从小河那端的树上,传来阵奇妙的声音。

好像是从未听到过的声音,是黄莺的鸣叫声,是那种绝对优美动听的鸣叫声。我听得入了迷,似乎忘记了脚๐上的疼痛。自从来到支那之ใ后,这是第次听到黄莺的鸣叫声。

我们逐渐远离开这可爱动物的慰问似的鸣叫声,我又拖着疼痛的脚继续朝前步行。

遥望远方低地,是片光芒辽阔的大平原。多半是由汉水冲积的平地,大概就是襄阳方向。

我们在向右通行的地点,做起晚饭。正当我们吃晚餐时,有几个敌兵被抓获,带到大队长这里。所谓敌兵看上去是杂牌军,大概是将校军官吧?个ฐ身着普通支那中山装,戴着呢礼ึ帽,骑着马。另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还有个身着黑色军服的军曹,共三人。

军曹也骑着马,马都是矮小的支那ว马,鞍子是木制的,极为破旧。

听说还有五名随从的士兵,捕获他们的部队将其留下来充当苦力。通过翻译的阵问讯以后,队长说:如果从心里愿意为日本军效劳的话,要让我们看看证据,我们认定确有诚意,就决定留在日本军队使用。于是,他们纷纷宣誓表示效忠,向我们投诚,这样就躲过被枪杀的厄运。

另外,决定由第三中队监管敌人的这个军官。

晚饭之ใ后,又向今日的目的地开拔,听说距目的地仅有二里左右,所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啦,不禁高兴得发出声来。但是二里又二里,似乎又不得不走到黎明。

明月升空,道路变得明亮起来。越过山岗,看到เ了眼前的篝火。这儿座村庄,那儿座村庄,使人感到已很近了,但部ຖ队却停下不再前进步。究竟是怎么เ回事?๣真令人不耐烦,听说是又找不着前๩进的道路了。在夜行军中,二三里的路程,竟走了六里才到达目的地,我有点无缘无຀故地生起气来,喝了口带来的酒。冈崎猛喝了几口,有些得意忘形,竟然把帽子也不知丢到哪里了,从明天起可是进入必须戴钢盔的境地了。

好不容易,部队又开始爬行,真是慢腾腾地爬行,由于睡眠不足,我发着牢马蚤。

部队之所以这么慢慢腾腾,是因为走到处断崖边,马匹下山极为费时。在崖边,条清澈的小河缓缓流淌着,踩着踏石渡过河去,来到处极为宽广的峡谷间的田地。农田宽阔,山林枝繁叶茂,广袤无຀边。如果这是日本的话,真是个立即能成为别墅地区的佳境。

会儿步行,会儿停留,会儿迷路,会儿登山,会儿下山,终于在凌晨六时许,好不容易赶到了目的地的村庄。身上的衣服被夜里的露水濡湿,似睡非睡地迷糊了不到个ฐ小时,又起身出发。我们刚刚高兴了下,听到又要出发的命令时,简直呆若木鸡。

这种无休止的昼夜连轴转,这种二十四小时的连续行军,已使我们发愣发呆了。

到今天,已๐是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整整三天内,七十二小时连续不断的步行,休息的时间不到三小时,但以后还不知道这样的行军持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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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史郎战地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