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空想社会主义แ史上的第三颗明珠——安德里亚着基督城评介
高放翻译和出版本书的缘由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和托马斯·康帕内拉的太阳城是西欧空想社会主义史上最早的两ä颗明珠，这已是知者甚多；而约翰·凡勒丁·安德里亚的基督城是继武的第三颗明珠，可谓鲜为人知。不仅我国学者迄今写出的所有社会主义思想史专着教材和论文从来未提到其人其书，而且外国人写的有关着述也极少涉及。就我所见到的十多种外文版社ุ会主义思想史专着，仅美国人雷岱尔着社ุ会主ว义思想史中ณ有过不足千字的极简略介绍。
商务印书馆早在1้963年制ๆ定的外国哲学社ุ会科学名着翻译计划中就已๐列入基督城书，但是长期未能落实。19๗80
年，我看到份评介西方แ空想社会主ว义着作的材料，其中ณ把乌ไ托邦太阳城和基督城并列为ฦ正面乌托邦三部曲，这样高度的评价引起我对此书的重视。可是遍查京沪各大图书馆，均无基督城书的外文本。198๖3
年乃拜托友人从美国哈佛大学图书馆复印本英文本带回，立即推荐给学长黄宗汉同志着手翻译。译者早ຉ年与我起就读于福州英华中学，这是所历史悠久的着名的教会中学。1้9๗46
年他毕业于中山大学，解放后长期从事英语教学工作。他既ຂ专攻英语，又对基督教有相当的了解，所以翻译此书甚为ฦ合适。
译稿完成后，我断断续续作了校订。凡发现有不顺或欠妥之处均核对原文尽心修改，既修饰了很多文句，又改正了不少差错，还补充了些注释。
我国近代第个杰出翻译家乡党先贤严复18๖54—1้921在总结切身多年译书经验时确立了“信达雅”三大标准。他把这三者视为“译事三难”，又称作“译事楷模”。对此我极表赞同。我认为，译文是给本国人看的，不能ม强调直译硬译，尤其是古典名着，更应该在“信”的基础上，力求做到“达”和“雅”，不仅顺畅，而且还要有文采，才能引人入胜，垂诸久ื远。
全书校订完毕之后，我又从头至尾复读遍，务使译文益臻完善。通读全书，确实感到名不虚传，此书堪与莫尔康帕内拉的名着媲美。莫尔的乌托邦ะ发行于151้6
年：康帕内拉的太阳城于16๔01年在监狱之中ณ写成，162๐3
年出版，康帕内拉自己承认此书脱胎于乌托邦；而基督城是在1619年间世，乌托邦和太阳城两ä书对基督城书的写作有直接的影响这点下面还要提到。所以不论就写作时间顺序继承关系或历史成就而言，基督城都属于空想社ุ会主义史上的第三颗明珠。
商务印书馆从50年代以来，出版了大量西方学术名着，空想社会主义代表作的中译本已问世三十多种。1983年，我把得到基督城英文版复印本和推荐学长翻译的情况告诉了商务印书馆，建议把它列入出版计划ฐ。校译殆成时才发现有关安德里亚生平的材料é不足，同时想起出书时最好能有张原作者的玉照，乃ี驰书负笈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小儿，嘱他细心寻觅，终于找到两份小传，并从安德里亚着作基督城1916年的英译本复印了张难得的有他本人签字的画像。在把全部书稿交给商务印书馆编辑部ຖ之前，我理应为ฦ本书中文版作序，对此书作个评介。
二德国人为什么能ม够培育出空想社会主义的明珠？
在西欧，社会主义แ是作为资本主ว义的对立物出现的。哪里有资本主义的发展和资本主义แ各种矛盾的暴露，哪里就有仁人志士为解决资本主ว义的矛盾和资本主义造成的社会问题而提出社ุ会主义的理想。英国人莫尔能够于151้6年出版第本空想社会主义名着乌托邦，意大利ำ人能够在1้613年出版康帕内拉的同类名着太阳城，应该看作是当时英国与意大利ำ资本主义矛盾发展的产物，同时也是以意大利ำ为中心的波及英法等国的文艺复兴运动所产生的人文主义思想，进而发展成为反映无产阶级解放要求的激进思想的产物。德国当时在欧洲是较为落后的，然而它为什么能ม够培育出空想社会主义แ史上第三颗明珠呢？这就要从当时德国的具体情况和作者约翰·凡勒丁·安德里亚的复杂经历中去寻找根源。
德国在西欧属于资本主ว义最早发展的国家之ใ。12世纪在北部已๐经形成了批手工业生产的中ณ心，例如科伦的毛织业和金属加工业，产品曾销往各地。到เ13๑世纪，城市进步繁荣，手工业行会不断产生，农民大量涌入城市。
为了加强对外商业联系，在14世纪，北德意志各城市联合组成经济政治性的“汉萨同盟”，先后参加的多达1้60่
个城市，以卢卑克为首，控制了从罗斯斯ั堪的纳维亚各国到尼德兰英格兰之间的中ณ介贸易。恩格斯总结德国历史时说道：
汉萨同盟“垄断ษ了海ร上航路100่年之久，遂使整个德国脱离了中世纪的野蛮状态。”
国际贸易的扩展有力地促进了国内资本主义经济的诞生。从发了财的商人和手工ื业匠师中分化出了批商人企业主，他们购进大批原料，把分散的手工业工ื场联成体，甚至添置了较大的设备，如纺织机，染色机等，把生产过程分成几个单独的阶段，彼此加强协作。采矿业中资本主义แ萌芽也茁壮而起。原来属于皇帝和诸侯的矿山资源因需要现金大都抵押给大资本家。萨克森萨尔茨堡等地的金银铝铜矿由资本家的高利贷商行采用新技术开采，用畜力牵引的水泵从矿井中抽出积水，使矿井可采掘得更深。1้5
世纪末到16世纪中，德国白银产量居世界ศ首位，为ฦ欧洲各国总产量的15倍至25๓
倍。大批破产农民沦落为矿山的雇工，矿工人数达十几万人之多。他们备受资本主ว义的残酷剥ຓ削和压迫。恩格斯曾说：“德国矿工在15
世纪已是世界上最熟练的矿工。城市的繁荣也把农业从中世纪的简陋状态中解脱出来了。不仅耕地面积扩大了，而且染料植物以及其他输入的植物品种也种植起来了，这些植物需要比较细的栽培，对整个农业起了良好的影响。”到16
世纪初，在建筑业和印刷业中，10—20่
人甚至更多工人的企业犹如雨后春笋，大批出现。这时，当汉萨同盟已因敌不过英国人和荷兰人的竞争而衰落时，又有德国南部ຖ的工商业城市兴起。1492
年哥伦布航抵美洲，1498๖年达·伽马发现绕非洲好望角通往印度的航线，151้9—15๓22年麦哲伦率领ๆ的船队完成了第次环球航行。15世纪末16๔
世纪初葡萄牙航海者的这些地理大发现，开辟了广阔的世界市场，促进了资本主义原始积累็和商品货币关系的大发展。经营国际贸易的南德意志大商行，千方百计想从新า发现的这些新航路上谋取暴利，它们在葡萄牙西班牙和印度美洲新大陆到处钻营。
德国还出现大批银行家，如富格尔和韦尔泽两个家族，不仅借款给德皇和诸侯，而且经营金矿银矿和铜矿，控制中ณ欧经济，甚至远征委内瑞拉和秘鲁，在那ว里建立殖民地，掠夺拉丁美洲的有色金属矿产资源。恩格斯讲到เ当时南德城市的国际作用时这样写道：“尽管已๐有华斯哥·达·伽马的发现，从印度到เ北方诸国的通商大道还是要经过德国。奥格斯ั堡依然还是意大利丝织品印度香料和东方国家切出产物的集散的繁华中心。”在这些城市中ณ日益成长出批市民阶层，其中包括与行会生产有关的商人和行会手工业主，这就是最初的资产阶级。当然我们应该看到，到เ16
世纪时，德国的国际贸易已๐被英国和尼德兰排挤在后，工业也落在英国和意大利之后，农业中目然经济也比英国和尼德兰更多。尤其是德国政治上四分五裂的各地诸侯割据局面，严重妨碍了资本主ว义经济的发展。
德国资本主义经济的初步发展，曾经促使德国站在宗教改革的最前列。
恩格斯ั在18๖95年5月21日致考茨基的信中讲到经济发展同宗教改革的关系时写道：只有从15
世纪末德国在世界ศ市场上和国际经济中的地位，“才能说明，为什么เ在英国尼德兰和波希米亚已经衰败的具有宗教形成的市民平民运动在16๔
世纪的德国能ม够获得定的成就，即宗教伪装ณ的成就”。中世纪的欧洲是由á天主ว教会统治的。德国的天主教会既有宗教特权，又拥有封建特权。大主ว教大多数就是大封建主，教会约占有全德土地的三分之。教会在征收贡税之外还出售圣物和赎罪符等，巧ู取豪夺。同时罗马教廷在16
世纪初ม还从德国教会榨取大量钱财，以供挥霍，以致德国曾被称为“教皇的奶牛”。
宗教压迫和阶级压迫交融在起，终于在1517年爆发了以马丁·路德1้483—1546为首的宗教改革运动。恩格斯曾把1้6世纪的德国宗教改革和1้7
世纪的英国革命以及18๖世纪的法国革命并列为近代资产阶级反对封建制度的“三次大决战”。路德生于农民矿工之ใ家，大学毕业后进入修道院，1507
年当上神甫，1512年威丁堡大学授予他神学博士学位，并聘请他为ฦ教授，1้515年任图林根地区十所修道院的监督。1้517年10
月罗马教皇利奥十世以修缮教堂为名，派人到德国贩卖赎罪符，立即遭到เ路德带头反对。他在教堂门口张贴自己笔书的九十五条论纲，要求公开辩论赎罪符的功效问题，主张建立廉俭教会，反对教阶制ๆ和繁杂的礼拜仪式。路德以最激烈的口吻大声疾呼：“我们既然用刀剑惩治盗贼，绞索惩治杀人犯，烈火惩治异教徒，为ฦ什么我们不运用百般武器来讨伐这些身为教皇，红衣主教，大主教而又伤风败俗不配为人师表的罗马罪恶城的蛇蝎之群，并且用他们的血来洗我们的手呢？”恩格斯讲到这段历史时指出：“路德放出的闪电引起了燎原之火。
整个德意志民族都投入运动了。”其中ณ农民和平民把路德反对僧侣的号召看成是发动起义แ的信号。1520่年8๖—10
月间，他进而连续发表了致德意志民族的基督教贵族书，教会的巴๒比伦之囚和论基督教的自由三本小册子，被称为德国改革的三大论着。书中否定教皇和教会的权威，主张提高世俗权力的政治地位，呼吁建立脱离罗马教廷的德意吉教会提出系列改革教会的建议，如禁止出售赎罪符，允许教职人员婚配，简化弥撤仪式等。这些观点主要反映了新兴资产阶级的要求。但是这些人和下级贵族甚至诸侯卷入宗教改革的潮流，其目的只是企图打破僧侣的权力和罗马教廷的羁绊，打破天主ว教等级制度，并没收教会财产而从中渔利ำ。当各种派别形成起来后，路德这位“鸣惊人声势煊赫而披团趋炎附势之ใ徒簇拥着的伟大人物毫不踌躇地抛弃运动中的下层人民，倒向市民贵族和诸侯边去了。3”1521年春，当矿工农民和学生起来反对教会时，路德竟要基督教徒“严防暴动和煽动”，“应该约束自己้，切勿乱说乱ກ想乱动”，只许“合法的前进”。
这样他终于放人民抛弃了，群众甚至用石子打他，在他房门上涂焦油，痛斥ม“这个诸侯的家奴！”在德国宗教改革运动中ณ崛起的另位领袖人物却深受人民爱戴，这就是托马斯·闵采尔148๖9—1525。他出生于个铸造钱币的小手工业者家庭，上中学时曾组织秘密团体反对教会专制统治。150่6
年进莱比锡大学学习哲学和神学，后当过教师传教士和神甫。1517๕年路德揭起宗教改革旗帜后，他当即投奔路德门下，成为路德的积极拥护者。15๓20
年路德推荐他出任茨维考城圣玛利亚教堂的代理神甫。在这里他同矿工纺织工当中ณ出现的再洗礼派常有来往。所谓再洗礼派，就是不承认教会强制ๆ婴儿刚ธ出生就要受的洗礼，主张教徒到成年时必须自觉自愿再次受洗礼。再洗礼派反对封建制度，主张实现社会平等。闵采尔积极支持再洗礼派。15๓21้
年他得知路德走向反对革命之后就同他分道扬镳，彻底断绝关系，并转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他随后发表了对诸侯讲道答路德书
等文稿，主张通过工农起义แ推翻反动政权，实现“千年太平天国”的理想，消เ灭私有制度，达到财产共有，共同平均分配。恩格斯这样评价：“闵采尔所了解的天国不是别的，只不过是没有阶级差别，没有私有财产，没有高高在上和社会成员作对的国家政权的种社ุ会而已。”“闵采尔预测到共产主义แ。”闵采尔是德国近代史上第个代表下层工农提出空想社会主义แ共产主义的思想家和实践家。他言行致，15๓22
年就深入到各地工ื农群众中ณ去宣传并实践宗教改革。152๐4
年在下层群众中ณ组织秘密团体“上帝的选民同盟”即“基督教同盟”，从事革命活动，遭到反动势力侮辱传讯和追捕。他死里逃生，易地投身到เ农民战争中ณ去。
由于德国新兴市民资产者阶级的软弱性，所以以路德为代表的宗教改革未能在德国掀起政治性的资产阶级革命风暴。但是却在下层贵族和农民中ณ产生了巨大反响。
正如恩格斯所说：“路德发出的反对教会的战斗号召，唤起了两ä次政治性起义。首先是弗兰茨·冯·济金很领导下的贵族起义1้52๐3年，然后是1525๓
年的伟大的农民战争。”弗兰茨·冯·济金根1481—1้52๐3于15๓22
年领导骑士暴动，向封建诸侯发动进攻，主张建立骑士阶层为主ว体的君主国，得不到市民和农民的支持，起义失败，济金根战死。实践证明，德国农民的革命性和力量却比下层贵族和市民强得多大得多。从15๓18—1้5๓23年连年已有农民起义迭起。1้524
年6月在西南部士瓦本地区农民为拒绝纳税服役爆发了大规模起义。到เ1525
年扩展到北部ຖ法兰克尼亚图林根和萨克森地区。卷入斗争的农民达到เ全德三分之二地区。152๐4
年底，士瓦本地区的农民起义แ军，在闵采尔的影响下拟订了斗ç争纲领书简，主张没收封建主土地，消灭统治阶级。15๓25年2月闵采尔到เ图林根地区领导农民斗争。3
月，邻近的萨克森州缪尔豪森城的平民在农民起义的推动下推翻了城市贵族统治，建立人民政权“永久议会”，推举闵采尔为ฦ主席。他当即宣布：取消领ๆ主，财产共有，人人劳动，人人平等，建立没有阶级没有剥削的社会。革命政权曾扩大到周围城乡，但是到5๓
月底即遭到镇压。闵采尔在激战中负伤被俘，从容就义แ，年仅三十五岁。德国农民战争的失败原因“主要是由á于最有切身利益的集团即城市市民的不坚决。”总之，德国资本主义แ经济和矛盾的最初发展提出了新า的社会问题，封建割据与君主制又妨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并且加重了压迫，宗教改革的不彻底加深了教会内部ຖ新旧势力的矛盾和思想上的冲突，加上农民战争的失败，促使人们重新考虑改革的方案和途径。软弱的市民即资产阶级无所作为，无产阶级还处于萌芽状态，农民阶级刚被打败，中小贵族阶层也大受挫折。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知识分子当中的有识之ใ士孤立地去虚构并且把希望寄托于未来的理想国。这就是德国在17
世纪可能培养出空想社会主义แ明珠的经济政治和思想方面的三个客观条件。
我们还要从约·凡·安德里亚本人的经历和特点来考察德国空想社会主义代表作出现的主观条件。
安德里亚158๖6年8月17
日出生于德国西南部符腾堡州杜宾根市附近的赫伦堡。他的曾祖父是个金属工ื匠，他的祖父雅可布·安德里亚曾任杜宾根大学神学教授和校长，积极推行宗教改革，15๓77
年宗教信条协议的主要制订者，被称为“符腾堡的路德”。他的父亲约翰。
安德里亚是路德派神甫，曾任赫伦堡神学院院长，后来改任哥尼斯ั勃朗修道院院长，还曾热衷于化学炼金术。1้601
年父亲去世后，年仅十五岁的小安德里亚随其母玛利亚·莫瑟。
安德里亚迁到杜宾根。她也对研究自然极感兴趣，晚年在药房供职。约·凡·安德里亚从小体弱，但是受到良好的家教。其父的宗教和科学素养，其母的文静产谨均深深地影响了他，使他自幼喜爱熟读宗教经典并好奇地探究自然界的奥秘。1601้
年他进杜宾根大学，贪婪地攻读他极感兴趣的天文学神学历史和文学，研读了李维约瑟法斯伊斯ั拉莫斯3๑和曼斯特4等人的着述，还热衷于音乐和绘画ฑ，又刻苦掌握了拉丁文希腊ຘ文希伯莱文以及法文西班牙文意大利文和英文。从这些众多学科的学习情况来看，安德里亚是个才智出众的人。他自己也认为他的才智背景同1589๗
年刻卜勒5在那里学习时极为相似：既具有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观念，又酷爱研究自然。1603年他得到เ学上学位，160่5
年又荣获硕士。在校期间，有两位教师对他影响尤大，即神学家马蒂亚·赫劳里弗和数学家密契尔·麦斯特林。他们曾教过刻卜勒。此外，刻卜勒的位助手克里斯托弗·贝索尔德也使他受益匪浅。博学多才的贝素า尔德指导他学习多种语言，并且供他自由地使用丰富的私人藏书。这样他得以广泛阅读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的进步着作。他很钦佩西班牙诗人小说家神学家拉蒙·鲁勒1้233—1315瑞士炼金家和医生巴拉塞尔士149๗3—1541意大利1้5
世纪短命而博学的学者皮科等人。1607๕年由于涉及些大学生破坏校规的事件，他被开除出校，从此结束了学生生活。总之ใ，二十岁的安德里亚，从家庭和学校受到优等教育，有广博的学识和追求进步的思想，这为ฦ他生的戍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从1607
年起他走向社会。先周游国内许多地方แ，如法兰克福海得尔，随后又到法国西班牙奥地利意大利和瑞士。他主要依靠给上流家庭当私人教师来维持生计。生活虽艰苦，足迹遍天涯。16๔11
年，他访问了瑞士的名城洛桑和日内瓦，那里宗教改革的新成就加尔文教徒平等和谐的社会组织，给他留下了深刻๑的印象，使他留连忘返，以至萌发了将其特色引进德国教会中来的想法。16๔1้2
年他在意大利ำ的罗马参观了柏拉图式的学院。作为个旅๓行家，为时五年的国内外的漫游极大地开阔了他的眼界，使他对当时西欧新兴的资本主义制度及其所带来的社ุ会变化和社会矛盾有了许多感性的认识。同时，欧洲文艺复兴运动在思想文化界所形成的清新气息和人文主义思潮对中世纪以来长期禁锢人们思想的旧ງ神学的冲击，也给予他很大的震动。
这都为他后来撰写空想社会主义แ作品提供了重要的生活源泉。
1614年安德里亚又回到国内，这是他从事着述和教职的新า时期。他先在杜宾根，继续在赫劳里弗的指导下研究神学，并将老师的教义写成概要发表，1612๐
年出版基督教宇宙观的诞生，赞扬了早期的基督教。又根据麦斯特林讲授的数学加以整理和发挥，于1614
年出版了数学论文集。他同着名科学家刻卜勒有过交往，得益不少。同年，他在魏欣根成家立业，担任教区牧师。161้4—162๐0
年在魏欣根期间，他为继续改革宗教操劳。这时路德派的正统宗教观念日益枯燥乏味，并且流于俗套，这使他深感失望。他想为全体信徒创น立种教会的联合体，共同过着虔诚而纯朴的生活，献身于研究自然理性和公众的福利。为此他致力于创设教区间的救济联合组织，主要是为贫苦人尤其是为工人建立起种互相支援互相保护的协会，由教区教友和会众自愿捐助来维持这个组织。这项工作更加激发了他同情和解救贫苦人的热忱。这个ฐ时期，他从事大量着述。他生大约着了百种作品，其中ณ四十种是在魏欣根这六年写成的。他的代表作有博爱论神友忏悔录等。在16๔14๒
年问世的博爱论中，他描述了个ฐ亲密伙伴关系的社ุ会组织模式，并且草拟了个开展科学研究的计划大纲，旨在促进德国的“普遍改革”。
从国外归来后，德国在经济上的落后政治上的分裂和思想文化上的保守，使他深感非大加改革不可。许多激进人士这时都在认真思考并纷纷提出改革的设想和方案。
他的空想社会主义名着基督城就是在这种社会历史背景下在杜宾根写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