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做光的双缝干涉实验时才发现对绿色的辨认不准确。”
“啊？”
季时峻道：“食客也是有眼光的，所以生意才好。”
郗羽咋舌：“看来做馄饨也是学问。”
“什么结论？”
李泽文继续道：“你可以看出，对命案而言，公安分局的工作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操控性很大。分局的取证详细程度，调查过程的细致程度，决定了一件案子是大还是小。往上，就是查不出来是要受处分的大案；往下，是只要几页报告纸就可以扔进档案堆的小案。好在大部分命案案情都较为简单，分局的刑侦队调查比较短的时间就可以得出结论。”
李泽文的那ว句“又打算逞强”似曾相识。
郗羽如遭雷击，张了张嘴，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能ม力，倘若潘越的死真的有可疑之ใ处，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绝对不是靠跟踪狂的小聪明可以解决的事情。她是如此的垂头丧ç气，大脑沉重得根本不想抬起来。
“这里是电å灯的开关。”
“空调开关在这里。”
可她几乎没有业余生活，基本上过着与世隔绝的“实验室-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如果有人追求她，郗羽不论对方高矮胖瘦家庭条件前途如何一律拒绝，口径都是一样不带修改的。
在波士顿的留แ学生群体中，郗羽绝对属于条件最好的女留学生——她外形出挑，身材修长纤细，那张脸说一句可爱动人不会有男性反对。外表永远是男ç女感情的第一推动力，在美的中ณ国留แ学生通常分两类，要么是学霸，要么家境好，以郗羽的外表，她只要多参加一些留แ学生聚会，找个高富帅男友简直再容易没有了。
这样就能解释当年程茵为何不告而别。否则，程茵不会忘记和她的承诺，消失得那么彻底。
李泽文停住话端，扯过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她，待她胡乱擦了擦膝盖后才道：“程茵一直以来都在接受心理咨询，而她的心理医生恰好是我的一位朋友。我的朋友自然不可能ม把她的情况告诉我，但根据他偶尔透露的信息，我推测，程茵应当是曾经伤到了大脑。”
“呃，是的……”
“这两天就在车里蹲点？”
警察当然有权限查某个人的基本资料，但黎宇飞的权限没到那地步，也只能ม查一查户籍资料，但也足够用了。黎宇飞通过郗羽的描述搜索了二十六七年前的本市出生人口，这工作比想象的容易——因为“程茵”并不是烂大街的名字，那ว两年出生的所有孩子里，也只有一个ฐ女婴名叫“程茵”；这个ฐ程茵的十四岁那年的八月，户籍信息从本市转走了；然后黎宇飞进一步检索ิ，发现了程茵现在的户籍正在首都，就挂在电视台集体户口下。
随后，黎宇飞又打了电å话过来，大致解释了整件事的原委。
“……呃，你可以帮我查一个人吗？”
“什么เ忙？说来听听。”
第8章
她衡量了自己和李泽文之间的差距，默默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呈现金字塔结构，最顶端的那ว些人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算了算了，人生还长，再接再厉吧。
“是的，我也这么想……所以当时也请老师帮我联系了她妈妈的工ื作单位，但是对方说他们也没有新的联系方式。至于联系程茵的爸爸，那ว更不可能ม。她爸妈离婚了，而且程茵跟我说过，她偶尔才能ม见一次她爸爸。”
“要查的话，总会找的。”李泽文道，“她父母之前的工作单位，认识的朋友，这些人总归还是有信息的。”
不论怎么说，两人毕竟相识挺久ื，对来自教授的这份热情的帮助，郗羽也不好生硬的拒绝，客气的接受了这份送上门的好意。
但她没想到เ李泽文还记得自己穿着不合适的鞋子。
程茵笑起来：“按照ั常理是这样的。不过我前阵子还看到เ新闻说‘最新的调查显示，结婚花钱越多，感情破裂的概率越高’呢。说的是小夫妻为婚礼ึ准备筹备更多，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扯皮越多，反而更容易产生矛盾。”
“的确规模不小。”李泽文随口道，“那ว他们感情确实不错。”
“这不是挺好的嘛？也算见了世面了，”另一名伴娘廖娜则笑着说，“另外，那些伴郎可都没结婚呢，条件都非常不错，咱们中ณ没男朋友的人可以考虑一下。”
郗羽心有戚戚地点头。
七月阳光灿烂，暑热正盛，热浪在大气中蒸腾翻滚，烧烤着郗羽的皮肤，不过郗羽没来及感慨这可怕的热岛效应，因为ฦ她被面前簇新的闪光的进口奔驰震惊了一下。
两名长久ื不见的老朋友兴奋地交谈着离开接机口，到เ达了机场外的露天停车场。
“你怎么知道？”郗羽不服气。
“明明只是初ม识，你居然同意她去你的公寓甚至参观实验室，”李泽文笑，“你到底是多喜欢她的外表啊。”
“我当然也不是全看脸的，唐宓为ฦ人也很好。”
“就因为你摔倒了扶你起来对你表露了善意？”
郗羽毫不犹豫点头：“是啊。”
李泽文看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失笑：“至少百分之九十五的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扶你起来。如果是个ฐ男生，或者说长相不符合你审美的女生扶站起来你还会同意她去你公寓吗？”
“……”郗羽哑口无言。
如果对方是异性，以她平时处事的小心程度，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对方送她回家；如果对方แ是女孩子，有极大可能她也不会同意。
她当时在想什么เ呢？郗羽默默剖析自己้的内心，她当时的的确确惊叹于对方的美貌，脑子还在想“人家都长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心怀恶意”？
李泽文说：“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初次见面时产生的第一印象只需要五秒就会形成，而第一印象一旦形成后基本不会再改变。五秒的时间也就只能看看脸了。”
郗羽勉为其难地承认了这个观点：“……好吧。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这的确是放之四海ร而皆准的普世真理。”
李泽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带着她迎着所有人的视线朝着新人走去。
从李泽文和郗羽踏上铺着红毯的扶梯的时候，宴会厅门口处的所有人就注意到了两人。李知行和唐宓当然也不例外，这对新婚夫妇完全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看到郗羽，更没想到เ她会跟李泽文一起出现，还是以这种含义แ深远的姿ู势。
走到新人面前后，郗羽把手臂从李泽文臂弯中抽出，上前一步，先后跟新า婚夫妇握手：“恭喜恭喜。”
唐宓眨了眨眼，露出了笑容：“谢谢学姐。”
李知行颇有深意地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