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诸位警察才得以解冻。赵向东和季时峻先后走入会议室，季时峻之ใ前一直在大办公室盯着监视屏，了解程茵的问话细节，现在问话告一段落，他一脸疲惫，不作声地在李泽文身后的空椅子上落座。
程茵美好的外形、优雅的气质和她所做的事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绝大多数人都有一种以貌取人的非理性行为，哪怕警察也不例外，诸位警察的感性和理性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几乎无所适从。
“在旁้边的小会议室里，我们正在跟她们了解前天的情况。”
对他抛下了一个炸弹然后又转移话题的情况，王文海有些无奈，但他也知道，从现在开始，破案的节奏掌握在对方手里，只能ม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徐云江疑惑：“一点都没发现，包装袋？药渣？杯子？碗？”
“还不知道。我们在他家搜了一遍，但几乎没有收获。”
等两人把北天球的几十个ฐ星座认了个遍，时间已经到เ了晚上十一点，救援车和租车公司到达现场；十五分钟็后，卡在高速路上的汽车终于被打捞起来。
第96章
郗羽完全没有想到程茵毫不避讳地谈到เ她一直回避的“男女感情问题”，她木然地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任何话来。
“你看上去很吃惊，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吃惊的，”程茵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冷静语调说，“他在百忙之中陪你查潘越这起旧案，当然是因为喜欢你了。我以为这一点很明显，就算你对感情的事情不敏感，也不至于想不到เ这点。”
李泽文揉了揉眉心，收了收脸上的表情，回到大厅，和方校长寒暄了几句，随后很抱歉的表示，晚上的这顿工作餐去不了，只有拜托校长出面了。方校长对李泽文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他极少临时修改计划ฐ，且主ว要就集中在这一两周时间。
“李院长，方แ校长找您。”
“明白。”
“她之前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了。”李泽文说，“你休息去吧。明天继续追查线索，最好找到เ人证把周宏杰和潘昱民联系起来。”
“老照片？”程茵苦笑着摇了摇头，“答案会让你失望的。我家基本没有什么老照ั片。”
郗羽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提议找找老相册看看照片。
郗羽莞尔：“不错，我刚刚也在这么想。英雄所见略同。”
程茵看着她的目光往后座飘，笑道：“是不是觉得有点像小学生去郊游？”
“自杀的原因是？”
郗羽完全不知道周宏杰为什么问这个ฐ问题，但好学生的秉性让她诚恳回答了老师的提问：“有的。我在美国的第二年，我所在的学院就有一名师姐跳楼ä自杀了。”
“终于见到เ活的程茵了”“比电视上看的漂亮一些”“比电视上看到的瘦一些”“她为什么来南都二中”这几句话以极高的频率出现在诸位学生和家长的口中。
郗羽挺佩服地看着这一幕，她一直觉得只有大明星才能得到这样的围观待遇，没想到程茵的号召力也不差。
程茵问她：“你同学安安婚礼的录像你看了没有？”
郗羽对这样的话题不擅长也没什兴趣，又不想说出败兴的话让程茵不高兴，只能干瘪瘪地回答了一句：“是吗？”
李泽文随口道：“这位徐队长乐于帮忙，8๖0%是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
蒋园眨眨眼，抚掌一笑，露出连明显有些夸张的佩服神情：“只见了一面就能让人家大队长帮你打探消息了……真厉害。”
“没钱也是一方面，真要仔细说的话，旅游对我的吸引力不算很大，”郗羽说起自己的本行来眼睛发光，“教授，我们实验室有卫星的。如果我对某些地方好奇，只要调动卫星看一看就好了。这么说吧，地球表面上几乎没有地区我没看过。”
李泽文莞尔：“因为穷吗？”
第84章
两人在树下交谈着，周翼的手机传出了短信声，他看了眼内容，道：“拿到了程致远海事卫星电话号。所以，接下来和程茵父亲的联系，就请你打电å话吧。”
“是的，其实乔老师还在我们这儿的时候已经在编这出《敦煌》了，”赵佩茹看起来有些无奈，“原以为我们能演出这出戏呢，没想到乔老师很快调走了。”
“我记得乔老师最出色的舞剧ຕ《敦煌》就是在那ว个时间段有了雏形……”
徐云江说：“当然不能以貌取人。但在没有实证的基础上，我们就会倾向相信面貌。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把潘越从楼上推下去又能怎么办？她不满14岁，就算是杀人放火也不用负刑事责任——就算我们找到了目击证人证明是郗羽把潘越推下楼，这案子也送不到法院去。”
李泽文说：“但无论一个人的长相如何，都不能凭面貌洗脱嫌疑。”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