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和你无关，”周宏杰如梦初醒般，他谈起别的话题：“郗羽，你在mit时，你认识的人中有跳楼ä自杀的吗？”
郗羽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惶然，试图努力解释：“周老师，你相信我。我不是存心说谎的。”
“当然。”周宏杰对学生宽容又温和，“放假了，我的时间多得很。”
程茵附和地点了点头：“周老师，毕竟你是和郗羽曾经的班主任。”
“那你现在提起这起旧ງ案的原因？”
“警方认为潘越是自杀。”
“是失败了。我试图想找回那两年的记忆，但我一想这些问题就会头疼，根本没办法继续思考下去。我觉得我的状况完全诠释了‘巴甫洛夫的狗’这个实验。”
“有什么结果吗？”
蒋园眨眨眼，抚掌一笑，露出连明显有些夸张的佩服神情：“只见了一面就能让人家大队长帮你打探消เ息了……真厉害。”
“多谢。”李泽文道谢后挂上电话。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是她，和一个ฐ人见面这么几次不会太了解一个ฐ人，但对李泽文来说，这点时间足以了解一个人了。
“吃了两次饭，我想这应该可以让你了解她了。”郗羽敏锐地指出。
蒋园盯着客厅里的白板，有价值的信息他们都会贴在白板上。白板上和程茵相关的信息越来越多，几乎占了三分之一个版面。她上前一步，拿起红色的记号笔在程若的照片上画了个ฐ圈。
“如此避而不谈，我想程茵很清楚自己的身世。”
“你说。”郗羽从善如流。
“问题结束了吗？轮到我问你了。”
赵蔚也打了电话回来询问案件细节，郗羽同样没有解释过多案件细节，但赵蔚本来掌握的信息就足够多，郗羽的解释虽然简略，她也大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指点。”
“你们也太自作主张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程若能对周老师投毒，也能ม对你投毒！”
郗广耀拿出父亲的威严，狠狠训斥了姐妹两人。
一刻钟后，两人离开了法医室，三人乘坐电å梯上楼。
王文海站在法医室门口处看着他俩，很有眼色的不去打扰。如果认尸的是其他普通人，他会例行公事地劝上几句，这是因为ฦ他的劝解可能会有用；但对这两位，他并无多嘴多舌的打算，他相信他们会用一套常人不会用的办法消化悲伤。
“也就是说，为了惩罚程茵而不是因为潘越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在楼顶时，你把潘越推下楼，并导致他的死亡？”
“我不在乎他们之间是不是喜欢，可她不应该因为潘越和我对抗。”
程茵动了动手臂，坚冰一样的眼神里蹦出了一缕奇特的光。就是这缕光让郗羽觉得她有点像“人”——至少她也有普通人才有的。
“我从来没说你不够聪明，”李泽文说，“如果你看过我给写的你推荐信，你会更确信这一点。”
王文海和数以百计的犯罪分子打过交道，知道恐惧是最好的武器，他调整了一下座位，继续说：“抗拒从严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吧？就是死刑，毫无疑问的死刑。你还这么年轻，死了多可惜啊。”
程茵继续沉默。
“周宏杰无法接受害死父母的人过得那么舒心。他写了检举信，但石沉大海。他想过动用法律，但司法系统从来都是低效的……他没办法通过合法渠道让潘昱民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有一个ฐ选择，动用私刑。
说到这里，陈医生停了停，蒋园趁机补充道：“他曾经有过一段恋情，女友是建筑师，他就是从她嘴里得知南滨大厦的建筑问题的。”
“是的。他冰箱里还有剩菜剩饭，应该是前一天煮的，化验后都没有毒。”
李泽文说：“我相信你们已๐经检验了冰箱里的食材，应该没有发现毒鼠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