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江道出了时间，李泽文略一估算就得出了结果。程若在潘越出事前的两个月刑é满释放，离开少管所。
“两人是什么时候入狱的？”
“谢谢夸奖，”蒋园愉快地做了个鬼脸，“你知道吧，今天下午，郗羽和程茵两ä人去了周宏杰家拜访，这师生三人看上去还挺和谐的。”
“做得不错。”
程茵脸上的笑容收拢起来，她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说我现在非常成功。实际上，当你站在我这个位置的时候，你真的不会为自己沾沾自喜的。我现在看着光鲜ຒ，但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台里领导的一句话，都可以让我从现在的位子上滚下来。我不会把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这种状态，称之为成功。”
“精辟，”郗羽简直想给她鼓掌，“难怪你取得了现在的成功。”
“以你的条件，眼光不高才有问题的。”
“我现在是单身，但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程茵直接道，“我眼光太高了。”
“回赵州？”
结帐之后，程茵告诉郗羽：“对了，明天我打算回一次赵州。”
郗羽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我觉得非常抱歉。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这条路。mit不是无法沟通的地方，学业上的压力总是可以排解的。周老师，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学业压力？你怎么เ看待这件事？”
如果学生是单独的异性，周宏杰也不会邀请对方去自己家——不过现在有程茵和郗羽两名学生，所谓三人为公，这就没关系了。
于是他说：“当然。”
郗羽对她颔首：“是的。”
“哦，”程茵应了一声，眸光里有轻微的光泽浮动，郗羽想起电视屏幕上的那个她，她猜测，这是程茵在思考，几秒钟后，她美丽的脸上浮起一些明悟，“所以李教授和你一起回到南都，帮你查这件旧案？”
“嗯，”程茵垂着眼，沉默了一会，“我想一想。”
郗羽告诉她：“我想，只要你真的想找回记忆，是有办法的。我好朋友在哈佛的麻省总医院做大脑神经的研究，如果你想要恢复记忆，她可以帮上忙。”
因为ฦ下了暴雨再加上晚高峰，道路有些拥堵，李泽文在车上继续交代接下来的事宜：“蒋园，我和周翼回京后，你继续调查。”
李泽文已经收拾完所有要带走的行李，把行李箱从床上拿下来，三人推着行李箱到เ达车库，驱车前往机场。
“对，我想知道。”
两人走进电梯里，强劲的电梯空调吹来凉爽的风。在外奔波一天产生的热量一下子被冷风驱走，郗羽冷静下来，整理自己的思路，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那么เ神，还是犯过错的——虽然次数很少。”
“这么说吧，自我认识他开始，没有发现他错过。”
“说来听听。”
“……有想过的。”
“这难度就太高了，她死前也没表态说要捐献大脑啊。”赵蔚不想继续扯专业问题，换了个话题，“只要你没事就好，现在回想起来，你真是太危险了，简直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大脑切片？”郗羽问。
黎宇飞用道理说服老丈人：“爸，总的来看，能查到เ程若的真面目是好事，否则谁知道程若接下来还要害多少人呢？”
郗柔继续说：“关于这点，我想李教授和小羽都是有数的……”
实际上就算程若提出不见她，郗羽也会想办法和程若谈一谈——毕竟昨夜她们还相亲相爱地睡在一张床上。
“我要和她见一见。”郗羽说，“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跟程若确认。”
许久ื之后，程若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奇特的笑容：“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都试图从这个世界获取自己需要的金钱、权利……可绝大部分人没有能ม力做到。而我有这样的优势，为ฦ什么不去利用呢？”
程若沉默了许久ื，李泽文也没有开口，他留出时间给她思考。
“……我也不知道，”蒋园同样面露惊奇，“李泽文没告诉我。”
如果李泽文在郗羽面前，郗羽一定马上抓住他的胳膊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现在李泽文和她隔着一块厚玻璃，她只能ม退而求其次抓住蒋园的胳膊：“程茵被程若害死的？这怎么回事？”
程茵终于抬起眼睛。但也不是看向王文海ร，而是盯着玻璃墙，她的目光极有穿透力，至少在郗羽看来，她丝毫不怀疑她通过墙看到审讯室外的的所有人。
这时候王文海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一分钟后他慢条斯理关掉收集，指了指屏幕——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程茵拿出纯净水瓶子的一瞬间——他轻松地告诉程茵：“技术队在几个ฐ可回收垃圾站找到เ了好几个ฐ纯净水瓶子，正在送回来的路上，只要我们能检验出出毒鼠强，我们不需要你的口供就能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