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文神色凝重地抱歉：“是的，她遇到เ了大麻烦。”
“发生了什么事？还和你女朋友有关？”方校长看他脸色不算太妙，于是询问。
“后来为什么分手？”
事情是这样的，七年前他认识了程茵，当时程茵还是传媒大学的女大学生，谢云南的公司举办的一个活动，邀请了部分传媒大学的学生，程茵有参加这场活动。两人认识、聊天、成为朋友，并且发展了一段感情。
“因为他改了姓名，所以我之前做背景调查时，没查到เ他还有这样的过去。”蒋园为ฦ自己的疏漏感到遗憾。
周宏杰当时只有十三岁，还是未成年人。父母去世后被他舅舅收养了，舅舅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把他的姓改了母亲的姓氏。
“不会的，”郗羽还挺有干劲的，马上进入角色，“我们当年都是一起值日，这是小意思了。”
程茵看了看四周。确实可以打扫一番๘，她笑纳了郗羽的提议：“……也好。难得回来一次，就辛苦你和我一起打扫了。”
“是的。至少是个好苗头，说明还有希望。”
“欲速则不达，慢慢来。”郗羽宽慰她，“这件事也说明，你的记忆有找回来的可能。”
理论上分析，班主ว任手中应该有掌握获奖照片。毕竟这是整个班级的荣誉。至于为ฦ何参与者郗羽没有这张照片，很可能是因为照片数量太少，不够发给学生了。
郗羽肯定道：“那天我从您这里拿了一本《校志》，校志里有一条记载关于当年的元旦晚会，我们班的舞蹈获得全校二等奖。我和程茵是舞蹈队的成员，我很肯定的记得我们上台领奖时有摄影师拍摄了照片。这组照片您那里会不会有？”
“听上去也还好，不是完全无法承受的价格啊？”
“比波士顿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郗羽说，“比如说，我现在工ื作的gfdl研究所旁边有一大片独栋house，价格要四十到五十万。”
“应该是。”
“好怀念的感觉，”程茵说，“我们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吧？”
郗羽露出了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把这称之为‘磨刀不误砍柴工’。不论从哪个角度上讲，我现在去读书才是最恰当的时机。”
“是的，是我。”
“你好，”程茵柔美的声音带着亲切的笑意，“是郗羽吗？”
“我回京的这几天，蒋园会呆在南都，你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如果我因为忙碌没有接听，就给蒋园打电话。”
和刚刚ธ的阳光相比，天气的确显得有些阴郁，但和“不太好”还有着遥远的距离——郗羽这时才发现，李泽文这是打算“送客”了。现在还不到เ晚上六点，她没那ว么想回家，很想和李泽文再聊一聊他的查案思路，奈何“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แ”，她只能无语地和自家教授对视几秒，再无奈地钻进一辆出租车内。
郗羽老老实实道：“我没有出去玩的打算……”
“如果出去旅游的话，有一辆车会方便很多。”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要做程茵的背景调查才打这个电话，她做这种事已经太多，成套的借口张口就来。尤为方便的是海事卫星电话没有视频功能，只有语音功能，这就可以让她不用去判断对方的表情没，只要语气足够真诚就好。
卫星电å话都是双向收费的，不论是蒋园还是船长本人都不会交不起这个ฐ钱，但她还是很专业地用最快的语速最清晰的逻辑，将打电话的原因说了一遍。
“心理学确实可以大致找到一个人的行为逻辑，但并不能准确预测她的每一个行动。何况程若是一个特别复杂的人，她自杀或者不自杀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李泽文沉吟着，“如果你一定要量化的话，大概三七开开。”
镜片下李泽文的眼睛非常亮，甚至有些锐利，看上去毫无任何近视的线索。郗羽想他戴着眼镜也许是为了淡定装x，让自己看起来更文质彬彬一些。
赵向东惭愧地笑：“说得对。”
“估计在贴身衣物里。”季时峻看了看赵向东，“对她的搜身应该就进行了一次，就是之前带她去审讯室时的那次，那次搜身估计不太彻底。”
审讯室外的蒋园觉得有点不妙，她小声问李泽文：“要不要去干涉一下？程若的话杀伤力很大啊。”
郗羽不语，垂下眼，陷入了思考。
李泽文拿着案卷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