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有人把一段分尸的视频寄给了日报社，李承天，跟我去一趟。”
李承天点点头，说：“等我忙完这件案子的。”
“好，谢谢您。”李承天把床支稳，正要走的时候，又听老人说：“有空过来喝口汤。”
赵连昕赶紧ู挂了电å话，摸一下头上的汗。警队重案组冷面黑脸神，自己的顶头上司程欢，他自从进了组，无数次感慨多牛逼破案率背后一定就有多变态的人格。
“赵连……”
宋晴点点头说：“下半身找到了。”
姜海波立即松开手，说：“宋……宋姐，要不我还是去里面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宋晴忍着笑说：“逗你呢，这种高危作业当然让要专业的来，你还真干不了。”
姜海ร波尴尬地挠挠头，继续往里走，这屋子家居陈列都不错，一室一厅一卫一厨，典型的单身大龄女青年独居结构。他刚走到เ卧室门口，就听到เ程欢的声音，赶紧ู怂怂地收了步子，向房间另一边走去。
一进厨房，就听到เ一位同事不耐烦地叨唠：“这冰箱里的东西怎么เ都扔到เ了外面？”
另一个人说：“算了，都装回去慢慢挑吧，说不定还能验到เ什么线索？”
姜海波带上手套，帮着法证组的同事一起收拾，看着两个人都顺ิ利出了门，这才放下心来，在四周看了一眼，目光不自觉落在墙角的冰箱上，冰箱里的东西都放在外面？那ว里面放着什么？
他慢慢地拉开冰箱门，脑袋瞬间炸裂，控制ๆ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论惨烈程度，简直能把房顶掀翻。
姜海波看着被冷冻过的上半身躯干，下一秒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扶着壁橱的柜门，手上使尽全力才站起来，扶着墙一直到了水池边，把脸埋进池子里吐得天昏地暗。
他抬起头来，擦一把眼泪，刚睁开眼，就看见水池里有两ä只手正顺着水槽壁爬出来，沿着窗户边，直接跳了出去。又一声惨叫之后，姜海ร波彻底摊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李承天听到第一声惨叫，就往厨房跑，到เ了门口，又听到第二声，一进门，就看到เ姜ä海波坐在地上，程欢紧跟着进来，看了冰箱一眼，神色稍稍凝重。
“手……手……”姜海ร波捂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两只手，顺ิ着窗户爬出去了……”
程欢微微皱眉，上前几步探出窗户，正好看到两ä只人手落在院子里，顺着地面逐渐消失在人群中ณ。他转身，看到李承天扶着姜海ร波的肩膀，抬起头来一双锐利的双眼正凝视着他。
程欢迅速移开目光，说：“哪有什么เ人手？你是被冰箱里的尸块吓坏了，去休息一下，喝口水压压惊。李承天，你照ั顾ุ他。”
他走出厨房，喊了一声：“宋晴，冰箱里面还有，赶紧收拾一下。”
说完话，脑แ中念头止不住的一一闪过，姜海ร波？他怎么会看到เ？
吴兰死后被人分尸，成为ฦ恶灵也是四分五裂，因为贪恋着自己้的气味，四处寻找身体剩ທ余的部分。可无论在阳光下，还是黑夜里，就算是至阴至寒，也要配合天时地利咒念相聚，常人根本不可能在大白天看到这些。
“程队？程队？”宋晴喊了两声，程欢才回过神来。
“嗯？”
宋晴问：“你刚刚说在哪？”
“厨房的冰箱里，是上半身，对了，找找另一只胳ฑ膊，说不定也在里面。”程欢看着厨房的门口，李承天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穿过走廊，两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李承天背对窗子，阳光洒满了他整个后背，逆光望过去，程欢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回忆起厨房的一幕，李承天揽着姜海ร波的时候，那人脸上笃定的表情，让程欢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也看到เ了？
第6๔章烂尾楼
一回警局，林乐和赵连昕就抱着好几个大箱子，摞在桌子上。
林乐说：“程队，视频๗录像已๐经从物业都拿回来了，还有吴兰写的所有新闻也都在这儿。”说着，翻出一堆报纸，递给程欢。
程欢拿过来翻了翻，问：“这么少？”
林乐说：“近几年网络、新า媒体都很发达，纸媒就越来越萧条，导向性又强，能上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不过，她最近倒是有一篇新闻挺轰动的，当时好多家网站都转了，后来还做了跟踪报道。我也是刚刚ธ搜到才知道，居然是她写得。”
李承天随手拿起一份报纸，念叨：“生命不息，维权不止——无良工头拖欠工资，30่0名工人13๑个ฐ月薪资问谁讨？”
“标题不错。”程欢点点头，“不过这民生版的新闻一抓一大把，怎么เ轰动的？”
林乐่说：“这二年修路拆楼的本身就很微妙，这次还就正好碰上了，工人一期活干完不仅领不出来钱，连带着周围已经搬走的家属赔偿款都可能黄了。本来压死骆驼的就是这最后一根稻草，而且媒体那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永远觉得自己้特正义แ，其实就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家看着新闻火，看相关单位默许了，就跟着一起炒，出了事就才知道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别人？”程欢瞥一眼林乐。
“程队，一身的屎味，您觉得是谁啊？”
“哼……”赵连昕拼命忍，还是不小心笑了出来。程欢闻声蹬他一眼，他赶紧把嘴捂上，不敢再出声。
程欢嫌弃道：“少废话，这工头是谁？在哪住？查出来了吗？”
键盘“哗哗”响了一阵，林乐说：“查出来了，叫林德福，地址是菜头街2๐号楼三单元5๓号，咦？”林乐盯着电脑上的地图稍稍迟疑。
李承天凑过去看了一眼说：“这个住址跟两个ฐ案发现场都很近，林乐，欠工ื人薪资那个ฐ项目你也查一下。”
“好……这新闻里写得很隐晦，我马上给相关部门打电话。”
程欢站起来，说：“应该就是那ว片烂尾楼ä。”他说完看李承天一眼，起身出了门，李承天冲大家笑了笑，火速跟上去。
赵连昕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半张着嘴问林乐：“卧槽，他俩什么时候有的这默契？”
林乐่拿在手里的电话还没拨出号，满脸兴奋地扬起嘴角说：“啧啧……真有爱。”
姜海波看两人走了，也一起默默地跟出去，从现场回来，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出了门口，才喊了一句：“李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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