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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九二八年起,陈光甫经过努力,打开盐业放款之门。他认为,食盐是民生日用必需品,盐税向来是政府部门的大宗收入,盐业一向被特权阶层所把持,盐商素来富甲一方。陈光甫极欲在盐务上有所作为ฦ,意在兴利除弊。当时的政府主管部门,也希๶望盐运顺利,税源流畅ม,所以鼓励银行贷给盐商周转资金。陈光甫趁此良机,实现了对盐业放款的理想,特在上海银行设立了盐业部,专营此项业务。其经营项ำ目有由á淮北盐场用轮船运到浦口、扬州十二圩或皖赣湘鄂口岸的押汇,有由á淮北用木帆船运至淮阴西坝存栈押款押汇,有由á浦æ口转运蚌埠的铁路押汇及蚌埠存仓押款,有由十二圩用木船转运至芜湖、九江、岳州ะ、长沙等地的船运押汇等。上海银行在汉口与淮南合资成立的公泰盐号,因资才雄厚,在汉口的盐仓存盐数量甚大。

陈光甫感到紧张了。条条雨丝像鞭子一样在抽打他的心。他为上海银行作为押款而存放在汉口仓库的几十万担食盐担心。

1997年元月

华渝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严庆龄的努力下,常熟泰昌、泰新两ä厂都进入了实质性的筹备:泰昌是联络了前中国银行副经理顾善昌后决定开办的,由顾出现金,严家出机器,机器设备计八百锭;泰新也是严å家与人合办,出资者是中华纱厂老板王和轩等人,机器设备也是八百锭。两ä厂的董事长、总经理都是严庆龄,实际经营管理工ื作则由严庆龄派去的支达铨负责。

正当严å庆龄喜不自禁之时,严庆祥๷却带来使他一筹莫展的消息。原来先是因为上海最近有大规模囤积物资事件,“财政部长”陈之硕、“实业部ຖ长”袁愈全、“上海ร市政府秘书长”赵尊岳、“商统会监理官”陈允文等奉命彻查,一时间,银行、钱๥庄加紧ู收回放款,市面银根紧俏,货物大量出笼,纱布๧价随之下跌。接着,商业统制会又实行强制收买棉纱、棉布的暂行条例,以蓝凤牌棉纱每包作价三百七十五元为标准,而当时的市价,棉纱每件四万元,龙头细布每匹一千三百二十五元,收买价仅及市价的四分之一左右。

纱布是上海市场上最主要的一种物资,所谓囤积物资,主要就是囤积纱布。囤积纱布๧既是保本之举,又有投机之ใ利。因为黄金、股票等多少带有不稳定性,虽有涨,也๣有跌,但纱布则易涨๲难跌,而且上涨的幅度和度都大大过黄金和股票。无论栈单或现货,都是最受欢迎的抵押品,所以豪门巨富不惜倾其所有予以囤积。如今突然以远远低于市价的标准收购,而且价款的半数付给远期中储券่,等于付给废纸,另一半标金还要分期付清,也๣有到期不兑现的风险。

严庆龄即使有回天之力,也๣无຀济于事了。他的情绪一落千丈。还是严裕棠沉得住气,他极力安慰庆龄。在父亲的慰藉下,严å庆龄稍稍平静下来。

严å庆龄到เ底不是等闲之ใ辈,在父亲的支持下,他为弥补损失、再求展,做开了积极的准备工ื作。

利达重工ื业银行于一九四三年底开业,行员工友不足十人,严庆龄自任经理。

为了从事投机经营,或做拆放获取高利,当时各个行业正争相自办银行,以往来透支吸引同业存款。而严庆龄是靠利用各种关系,打通了各处关节,吸纳了中华书๰局以及大成、安达等纱厂的存款。

利达银行的架子虽然不甚像样,但业务却不小,它的资本额仅六百万元中ณ储券่,存款却经常有数千万元之巨。在币๥值日跌、行情万变之际,利ำ达能经常掌握这样大量的存款,从经营高利放拆、地产、物资和股票中获得的利润,甚为可观。

严庆龄从心里感激老父的一片良苦用心。

老谋深算的安排

天空暗云低垂,天色虽然还没有黑尽,路上的车迹还看得见,在前面微微地亮,可是两旁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了。每一样东西的轮廓连在一起,成了一些大的黑块。这是一个昏暗的夜。不知生了什么事,像一枚照明弹,照亮了夜上海。

瞬间,上海像开锅似地沸腾起来了。人们像疯似地狂欢着。马路上人山人海,男ç女老少,人人精神振奋,个ฐ个笑逐颜๨开。

严府的家人手里拿着报纸兴奋地喊道:

“特大喜讯!日຅本宣布向盟国无条件投降了!”

严å庆祺和严庆龄几乎同时奔出来。庆祺一把将报纸夺到เ手,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亮了,放光了,睁大了,黑团团的字把他的眼睛和心完全吸引住了。他的手止不住地抖起来,报纸给抖得跳起舞来。

此时,严庆祺兴致特别好,形势的展按他自己้的预料é进行着。在庆祺ຘ的心目中,极其佩服父亲。父亲虽然不太关心政治,也说不清这其中ณ的道理,但是他却看得准。这种本事不是一般人学得会的。当初,抗战一开始,父亲就叫他到重庆去、一九๡三九、一九四0年间,他从重庆回到เ上海ร。由于当时搞纱布投机可以大其财,原来的棉布๧商和麇集上海的富商巨贾纷纷都想办纱厂。父亲也跃跃欲试,想让他出面搞一个厂。他开始全力筹备,拟与国信银行经理、华商证券交易所的张慰如合作。人家张慰如也蛮诚心的,到严å家来开过两次起人会议,参加的还有薛笃粥、袁良等人,共同商讨了创办纱厂的各项事宜。

他当时真是雄心勃勃,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厂无论如何都要办起来的。想不到父亲一下子就改了初衷,因为ฦ据说苏纶等马上可以赎回。

这使他很失望,但更使他失望的是:苏纶、仁德赎回后,竟直接由严庆祥管理了。这一切还不是父亲一个ฐ人决定的?谁能改变他呢?交给别人也就罢了,偏偏让严å庆祥๷当家,父亲真会利用人!此时的严庆祥知道形势对自己不利,近来一直深居简出,倒是把大部分心思放在了苏纶、仁德的经营管理上,以此来安定自己一颗๣动荡的心,使自己้尽量减少胡思乱想,尽可能躲避那随时可能临头的灾祸ຖ。但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躲得过初ม一躲不过十五,苏州ะ方面已经有人来几次敲过竹杠了,恶狠狠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严庆祥只能ม忍气吞声。长此以往,怎能ม吃得消เ?所以他匆匆赶回上海,想让父亲拿个主意。

严庆祺的估计没有错。抗战开始时,严裕棠曾命他赴渝活动,以保持和国民党的关系,笼络感情。这不能不说是远见卓识。如今抗战胜利ำ了,严裕棠耳闻目睹了这一切,忧心如焚,他决定撤销严庆祥的职务,由á庆祺、庆瑞接管苏州ะ事宜。

严庆祺现在是春风得意了。他一到苏州,以他和政府官员们的广泛关系,四处拜会,笼络旧ງ交,结交新知,天天有请,日日有宴,出入亭台楼馆,一掷千金,一时间竟得了个ฐ“苏州大少爷”的雅号。

既然严庆祺ຘ如此侠义大度,众多食客便趋之若骛,严庆祺也就来者不拒。

不久,这个严庆祺突然充任了苏州“参议会会长”,当选为国民党“立法委员”。

在此期间,严庆祺ຘ在苏州与人合伙办了一个苏州纱厂,计八千锭;扩充了苏纶,一下子增加纱锭一万五千锭;还开设了鸿盛、鸿源两家钱๥庄;此外,据说还有在其他企业的投资。

严庆祺在苏州ะ大显神通之际,在上海的严庆龄也并不闲着。他有足够的能量可以挥,在上海市长钱๥大钧๕、国府文官处长吴鼎昌那里,他都有门路可通,他同样可以大有作为ฦ。

大隆自被挂上“上海ร机器厂第一厂”的招牌后,久久没有开工ื动静。直到一九四六年二月,在工人要求复工ื的压力下,才部分开工ื。敌伪统治时期,大隆有一千多工ื人,这次仅复工一百人,后来也不过增至三百人。

不止是大隆。一个个工厂封在那里,已激起各方แ面越来越强烈的反对,接收的工厂越来越成为ฦ经济部的包袱,于是,内部便有了还民营的迹象。严庆龄见时机已到เ,就出面活动,提出要赎回大隆。

严庆龄的努力没有白费。行政院允许将大隆交上海敌伪产业处理局估价。严å庆龄获得这一消息,马不停蹄地通过钱大钧打通了各路的关节,将大隆赎了回来。严格棠感到เ特别欣慰。

大隆是以五千五百两黄金价卖出的,现在的核定赎价七十五亿法币,折算成黄金二千三百两,一出一进,净赚了三千二百两。价款已经讲妥分三期缴付。严裕棠是精明过人之人,他深知:后来日本人加造了锯齿式轻型机工场、铸工场、轨铸场,增加了铸钢电å炉一座,添置了从英国人工ื厂搬来的镗床、横臂钻床,仓库里据说还存放着不少材料和马达。严å家已拥有了好多厂,但厂家再多,严裕ษ棠对大隆的感情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淡薄。风风雨雨四十多年了,大隆能ม够支撑到เ现在,严裕ษ棠怎么会不感到慰藉呢?在将大隆交给儿子们掌管的日子里。他总是经常到厂里走两圈,看看,听听,闻闻,心理上就获得了一种特殊的愉悦和分外的满足;即使在日伪统治期间,大隆断ษ送给了日本人,改作兵工ื厂后,他也曾忙里偷闲,在厂门口有意地经过一下,心底翻腾起那遥远的思潮,剪不断,理还乱ກ。严裕ษ棠知道自己并不属于多愁善感的人,但对大隆,他怎么เ也难于大割大舍。大隆的赎回,在他的生命历程中ณ,又矗起了一座铁ກ的丰碑。

此时的严庆龄忙得不可开交,为了苏纶的补充和扩建的需要,他已经对泰利ำ作了一些重整旗鼓的措施:聘请了一些技术人员,增招了近五百个工ื人。此外,他还要兼管泰利事务所。这个事务所自利达银行脱๳胎而来,不单单掌握泰利的财权,他在常熟开设的三家纱厂以及大隆的资金调拨运用都归到เ这里,一切都是暗帐,不得不亲自掌握。当然还要靠铁ກ吃铁ກ,严庆龄正在套购官价外汇以进口大批生铁。这是利市๦百倍的买຀卖,在外汇上,仅官价变黑市,赚进的又何止十几倍。

免得节外生枝,倒耽误了正事,严å庆龄在三天之内,将资委会的主管、副管、不管摆弄得眉开眼笑。

自“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条约”签订之ใ后,美国在中国的特权变得合法化了,造成了“工业美国、农业中国”、“资本美国、劳动中国”的主仆关系。美国货泛滥于中国市场。甚至连身穿白色服装的美国海军和黄色卡其制ๆ服的美军兵士也充斥街头。战事刚结束那ว阵,他们翘着大拇指向中国人喊“顶好”,中国人也回一声“顶ะ好”。但中国人的这声很快就喊不下去了。国内通货不断ษ膨胀,外汇头寸捉襟见肘,在汇价变更、汇率调高之后,法币๥更是一日຅千里,不可收拾。

内战即起,政局动荡。严裕棠再也无຀意观望了。前๩些日子,他就授意庆祺ຘ去香港开办了恰生纱厂,先占个落脚处再说。关于去台湾开设裕ษ隆机器厂的事,他与庆龄也已商议了很久ื,看来只是实施ๅ的问题๤了。然而他不能不留恋上海ร,他对时局还抱着尚未完全破灭的希๶望。至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严å裕棠是不愿意离开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的。

但是不久ื,一条新闻映入他的眼帘,从明天起改革币制ๆ,行金圆券。严裕棠向西望着那轮渐渐下沉的夕阳,心中ณ感到无限失望。国运衰颓๙如此!共产党的军队势如破竹,胜券在握。严裕棠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感到,几乎触摸得到เ地感到,是该下决心了。

几天来,他想:这些年来,生产上基本都是由儿子们各自经营的,以后也照此办理。我需马上随庆龄去台湾,将格隆机器厂开设起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家业大致分定了,让他们各自努力去做,免得再受牵掣。大隆和泰利的事交给庆禧,他经过留学深造,具有专业知识,懂ฦ管理经营。庆龄掌管大隆有日,掌管中ณ难免在上上下下得罪了一些人,再说这小子脾气刚烈,更是让不少人望而生畏,难保没有仇家,万一有变,恐怕会因此而吃亏。而庆禧则比较随和,比较平稳,让他管理大隆是最合适不过了。庆祺去香港,怡生纱厂初办不久,头绪繁多,自要一一应付,苏州的事只能ม由庆瑞承当。眼下,美棉倾销甚烈,求保图存也并非易事,庆瑞在苏州不如庆祺路子宽,但没有谁比他更合适的,只有让他承当了。严裕棠无形中想到了长子庆祥,其他兄弟的手里都有实业,唯有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好在他手中ณ还有一些房地产,也可作为ฦ筹码继续做下去。

严裕棠站在甲板上,不由想起当年因绑架去香港时的情景。今非昔比,送行的人,有老年人、童年的伙伴和孩子们,甚至连狗都来到เ了码头。喇叭手奏着离别曲。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他的童年都在给他送别。

他举起了手,对着所有的人微笑着告别:

“我不会忘记这块自己土生土长的土地……永远不会……再见!……”

一九五八年十一月,在离开上海的第十一个年头,七十八岁的严å裕棠病逝于台湾。临ภ终前๩,他的两ä只手朝着大陆的方向抓挠着。而他那双痉挛着的眼睛,直到医生用手给阖起来的那个瞬间为ฦ止,还是流露着遗憾不尽的样子。

丽君

康心如和四川美丰银行

康心如一八九0—一九六九๡年,祖籍陕西成固,生于四川绵阳。名宝恕,号以行。一九๡一一年加入同盟会,不久ื,去日本留学。南京临ภ时政府成立后,在成都筹设中华民国联合会四川分会,创办《公论日຅报》。后往来于北京与上海ร之间,参与反袁世凯斗争。一九一九年开始经商,任四川美丰ถ银行协理。一九二六年任经理。依靠刘湘主ว持,得以迅展。抗战期间,自任重庆临时参议会会长。建国后,任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财经委员会委员,全国工商联执委等。并参加了民主ว建国会。一九六九年十一月十六日于北京病故。

县太爷的二公子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历史的长河已经流到了十九世纪末叶,但仍然冲不掉蜀道的陡峭和崎岖。然而,人们或为了谋生,或为了作官,尽管蜀道再险,也要去闯,去攀援。登剑๳阁,入剑门,人们络绎不绝地走进了天府之ใ国。

这天,秋末冬初ม,川蜀大地一片凄凉。一辆马车载着康寿桐一家由á陕入川。

康寿桐坐在车上,一边吟咏着唐朝大诗人李白的《蜀道难》,一边领略๓和观赏着山川之险。

康寿桐祖祖๢辈辈都是清朝命官。他此次入川,是到彭山县荣任县太爷的。

康寿桐一家途经绵阳时,马车上忽然响起婴儿呱呱堕地的哭声。女仆向康寿桐报喜,说道:

“老爷,又添了个公子!”

康寿桐乐得合不拢嘴๨,心想:

“既ຂ荣任县令,又喜添贵子,真是称心如意。此子就叫‘心如’吧!”

这个ฐ生在路上的县太爷的二公子,就是未来的重庆金融巨头康心如。

这一年,是公历一八九0年

做为县知事的二公子的康心如,无忧无虑地在县太爷之家长大。

父母的遗传以及家学的深厚与渊博,使康心如自幼聪颖,且才学过人。他耳闻目睹父亲在封建王朝做官的种种经历,便也๣非常自然地从小就十分仇视封建制度以及封建思想体系,而对西学东进中的新思想、新า知识怀有一种天然的热情与兴趣。

据载,康心如从十一二岁起就开始阅读涉猎新า报,并从中ณ获取新思想。一九0六年,他十六岁时考入了成都的客籍中学堂。此间,他开始不断地接受其长兄康心孚的思想引导。

当时在日本早稻田大学苦读的康心孚不仅是康心如的大哥,他还是康心如的思想的启蒙者。早年,康心孚在父亲积极推崇维新变法思想的影响下,也成了维新派领康有为、梁启“康梁变法”的积极追随者。“康梁变法”最终失败,使康心孚对封建王朝彻底失望。他于是怀着另辟他路拯救中国、收拾河山的决心、理想和一腔热血,毅然东渡日本,在樱花盛开的早ຉ稻田,找到了中ณ国的希望。

康心如在日本加入了孙中山先生一九๡0五年创立的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为纲领的中国同盟会,以新的民主思想同资主阶级改良派进行尖锐的斗争。

康心孚为拯救祖国、拯救民众的事业而英勇奋斗的精神๰影响了康心如。此外,康心孚还在他们兄弟之间不断往来的书信中,循循善诱地向康心如讲述日本“明治维新า”之ใ后的变化以及腐败的清政府必须推翻的道理。当时的康心如,对他远在日本的大哥,简直是怀有一种宗教般的虔诚、崇拜和信仰。他从康心孚的信中ณ所读到的、听到เ的、看到的,全是他过去所不曾接触过的。而大哥在信中ณ所勾描出的那幅世界展的景象,同康心如身处的这一块陈旧、古老、封闭、落后、凝滞以至令人窒息的大地,简直有天壤之ใ别ี。于是,康心孚在信中所宣传的主义和真理就更令康心如这个涉แ世不深的青年人着了迷。

此间,康心如不仅大量接受了新思想,还身体力行地在四川大量散康心孚从日本邮寄来的《民报》、《革命军》这一类在日本的革命者创น办的宣传民主ว革命的进步书刊。康心如在具体的革命实践中,感到了他的自身价值的实现。

康心如在革命书籍的熏陶和孙中山民主革命思想的影响下,热血沸腾,激情满腔,并立志投身革命。他觉得与其在学堂中继续接受旧知识,还不如干脆挣脱出来为革命做一些实际工作。

康心如是个行动性很强的的人。他说到เ做到,没过多久,就毅然中途辍学,年仅十六岁便大胆地开设了“粹记书庄”。这可以看做康心如生活中的一件大事。自此,康心如彻底地从按部就班的旧学中挣脱了出来。

在长兄康心孚的支持和指导下,康心如的小书๰店除了经销金石碑帖ຆ一类文化用品外,主ว要是推销《民报》、《革命军》、《黄帝魂》、《三十三年落花梦》这些宣传民主ว革命思想的书刊以及可罗版画ฑ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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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百年商业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