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肺腑而能语，医师面如土。”见明代杨慎编辑的《古今谚》所录方回《山经》引《相冢书》：“山川ษ而能语，葬师食无所；肺肝而能语，医师色如土。”清代沈德潜编《古诗源》卷一亦载有此诗“肺肝”作“肺腑”
〔3〕“文学革命”运动指“五四”前后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的运动。一九一七年二月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二卷第六号发表《文学革命论》一文，首次提出文学革命的口号。一九一八年五月起鲁迅陆续发表了《狂人日记》、《孔乙๗己》、《药》等小说“显示ิ了‘文学革命’的实绩”（《且介亭杂文二集·〈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
况且杜衡先生的文章，是写给心情和他两样的人们来读的，因为会看见《文艺风景》这一本新书的，当然决不是怀着“与其看一部新的书，还不如看一部ຖ旧的书”的心情的朋友。但是，一看新า书，可也就不至于只看一本《文艺风景》了，讲莎剧的书又很多，涉แ猎一点，心情就不会这么抖抖索索，怕被“政治家”（煽动家）所煽๓动。那ว些“朋友们”除注意作者的时代和环境而外，还会知道《凯撒传》的材料é是从布鲁特奇的《英雄传》〔8〕里取来的，而且是莎士比亚从作喜剧ຕ转入悲剧ຕ的第一部；作者这时是失意了。为什么เ事呢，还不大明白。但总之，当判断的时候，是都要想到的，又未必有杜衡先生所豫言的痛快，简单。
然而杜衡先生却又因此替作者捏了一把汗，怕“将使作者大大地开罪于许多把群众底理性和感情用另一种方式来估计的朋友们”自然，在杜衡先生，这是一定要想到的，他应该爱惜这一位以《凯撒传》给他智慧的作者。然而肯定的判断了那一种“朋友们”却未免太不顾ุ事实了。现在不但施ๅ蛰存先生已经看见了苏联将要排演莎剧的“丑态”（见《》九月号）〔5〕，便是《资本论》里，不也常常引用莎氏的名言，未尝说他有罪么？将来呢，恐怕也如未必有人引《哈孟雷特》〔6๔〕来证明有鬼，更未必有人因《哈孟雷特》而责莎士比亚的迷信一样，会特地“吊民伐罪”〔7〕，和杜衡先生一般见识的。
然而我们是忘却了自己曾为孩子时候的情形了，将他们看作一个ฐ蠢才，什么เ都不放在眼里。即使因为时势所趋，只得施一点所谓教育，也以为只要付给蠢才去教就足够。于是他们长大起来，就真的成了蠢才，和我们一样了。然而我们这些蠢才，却还在变本加厉的愚弄孩子。只要看近两三年的出版界，给“小学生”“小朋友”看的刊物，特别的多就知道。中国突然出了这许多“儿童家”了么？我想：是并不然的。
五月三十日。
〔1〕本篇最初ม发表于一九三四年七月一日北平《文学季刊》第三期，署名唐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