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报答我？不用，只要你好好干，对得起公司，能ม帮助公司保持像现在一样的强大辉煌ä，就够了。有些背景况，本来不该说，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告诉你，让你心中有数好……”
“嬴总，我不会！你放心！我，嬴总你这样栽培我，器重我，我真不知道……”
“接谁电话呢，鬼鬼祟祟的？”杨迎春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嬴总来我们y公司沈阳分公司不到两年。他不苟笑，严厉有余，我一直不太敢与他接近，也没机会。据我观察，别人与他接触也不多，他在公司没有心腹。他刚来时，我们x公司与我接头联络的人，提供过他的背景资料，可那些东西，我一听一过也就忘了，只有件轶事，让我印象深刻๑。他本来姓苏，三十岁前，一直姓苏，读大学时，在某机关当办事员时，下海经商时，一直姓苏。可三十岁前，他也一直不顺：考了高分没念上好大学，干得挺冲总进不了提干名单，做买卖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一到เ收钱时又准出差头……后来，有测字先生给他算命，说他别无不吉，唯姓不好。他立志改姓。遍查百家姓后，他决定与秦始皇沾亲带故，新名片上，也就提前印上新า姓氏了：嬴。那会别人都笑话他，说他想“赢”想疯了，等着看他狼狈收场。谁都知道，在中国，普通百姓没权利改名，基本没有，而改姓，估计不普通的百姓也没可能。可这嬴总，有个狠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不知花了多大血本，反正足足折腾两ä年，终于易苏为嬴，把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姓氏一改，立刻见效，从此他真就一帆风顺ิ了，比如，被聘进我们这家著名的公司后，四年跳了三步，只在哈尔滨公司当半年副总，就来我们沈阳公司当一把了，近来有传称，他还会受重用，将去北京总部担任要职。可他今天的表现太离谱了，不仅亲自给我打电话，还有闲心讲无聊的笑话，还要亲自给我送什么材料é，连秘书司机都不用，并且，他明显对我有特殊了解，不光知道我妻子的名字，知道我住哪，连我家小区北门外的马路北侧有个邮筒都知道……
“这么说话方便，别打断我。”这农民打扮的接头人联络员，对着水面比比划划，略๓显激动，似乎在秘密工作这行当里，还是新手。“我们逐渐才想明白，我们两家，其实只差在学习上，差在这ss上。人是第一生产力嘛ใ，干部问题解决了，其他一切就迎刃而解嘛。你们这叫远见卓识，叫抓住根本，眼睛不只盯着产品，盯着销售，盯着市场，更盯着人，盯着干部ຖ……我们短视啦，在重视人材培养重视干部ຖ提高这一点上，落在了后边。其实，当初你们一搞这个ss，我们就知道，可我们一直觉得，你们今年东区班明年西区班地学什么习，一搞一个ฐ月，太铺张浪费，太兴师动众，还笑话你们玩花架子形式主义呢。可现在，我们服了，你们的ss，有洗脑换心的奇功特效呀，它是训练营、弹药库、补给站、充电器、动机、炼人炉……”
“我说——咱一家人呀，怎么เ总你们我们的……”
“来吃吧，补补。”
我没理她。进书房后，我把门关死，打开那只带“v”字变形牛头图案标识的黑皮包，把里边东西掏了出来。材料不少，都是关于ss的，每份还都啰啰嗦嗦磨磨叽叽，可它对我有什么要求，我很快也看明白了。那ว些要求，稀奇古怪，面对它们，我躁动不安，就像第一次为我们公司——x公司——偷窃我们公司——y公司——的机密文件一样，又紧张又兴奋。是那ว种性的紧张性的兴奋。我的，不自禁支了起来。
“我走啦！”杨迎春的声音从门廊传来。我回一下神，收好材料冲出书房。杨迎春正哈腰穿鞋。
“等一会等一会，”我说，“你，打个ฐ电话吧，请半天假。”
“干什么？晚上的事儿，不都落实了吗？”杨迎春站直身子，扭头看我，原本从她裤腰处露出来的一条白肉，被衣服盖住了。那消逝的白肉，强化了我的紧ู张和兴奋。
“我想了，让我干一下再走。”
杨迎春瞪我，重哈下腰，她裤腰处，那ว条白肉又露了出来。“有病，我可不想带一身精子味上班。”
杨迎春在教育局的思品所工ื作——思想品德研究所，她负责小思品研究，即研究小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她一出校门，就研究小思品，恰好思品所里研究小思品的编制只有一个，理所当然地，她就成了此项ำ专家。她运气好。十来年里，她的主要工ื作，一直是参与一个有始无终的部级重点课题：如何更好地对小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谁都清楚，别说对小学生，对成人，思品教育也是系统工ื程，一朝一夕难以达标，并且那ว标，即课题中的“更好”，也充满弹性，没一定之规。这样，杨迎春的小思品研究也就可松可紧ู，可缓可急。松与缓，是说这活不可能在她这辈子打上句号；紧与急，是说她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写材料、开会、去基层学校调研。我的意思是，既ຂ然做着这样的工ื作，多上半天班或少上半天班，多上半个ฐ月班或少上半个ฐ月班，多上半年班或少上半年班，都区别ี不大，她创น造的社会效益与个人效益，也没什么不同，既不会因她的“紧急”而硕果累็累，也不会因她的“松缓”而减产歉收。我建议她请半天假，不必先问忙不忙之类。
杨迎春的鞋被我扒掉了，人也让我揪回屋里。我说真想干不开玩笑。杨迎春说头头，又说前天不刚ธ干完嘛，又说噢，刚才出去时间太短，没干上，受刺๐激了。我说来来来快快快，一会十点我就有事儿了，得出趟门，去西宁，有紧急任务，去一个ฐ月呢……说话间，我已把自己的外裤ไ内裤都脱掉了。
见我真脱裤ไ子了，杨迎春只好放下包，也脱衣服。她直梗梗地仰着脖子，以保证头别被碰乱，同时嘴里嘟็嘟囔囔。真烦人，神经病，早干啥了，完了我还得化妆——“哎，你什么เ意思？”忽然，她意识到我刚ธ才的话什么เ意思了。她停止了动作。这时，她的上身已经脱光，正脱裤子，并且裤子也脱一半了，右腿已从右裤管拔出，只剩ທ条左腿被左ุ裤管裹着。
“嗨，你可千万保密，绝对保密呀。按说，对你我也不能交底儿，可我知道你嘴严，就简单给你透露两句吧。一会我不是去西宁，是去张集，在那边，哦公司有些重要业务，让我坐阵，得一个月呢。这一个ฐ月，不光不能回家，都不能跟你联系，与公司也不能轻易联系。要是有人找我，你得说我去西宁了……”
“你甭说那ว么多。你有工作我没干涉过，可你一会就走，晚上的事儿呢？”
“晚上有你呀。”
“这什么话！这么大个ฐ事儿你不出场？让我自己去白天鹅？”
“没办法，军令大如山呀。反正就是吃个饭嘛，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