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坐在床上,看了他们一眼,便把头转向一旁去了。她知道事已经败露,反倒镇定下来。那侧向一旁的眼睛里,似乎还藏着一丝儿藐视。
两ä人十分气恼,一同赶到后院珍珠的屋子,“砰”一声把门反闩上了。
一天晚上,黑虎又来到珍珠的东厢房。因为忙,他已๐有十多天没来了。珍珠像往常一样高兴,只是显得激动和不安。
可怕的事终于生了。
吕子云本来在县城当狱卒,孤身一人,并没有妻室之累。此人一好喝酒,二好交朋友,在县城颇有一帮子狐朋狗友。他这帮朋友中,也有不少是监狱放出来的犯人。他们蹲监时,吕子云以狱卒的身份,时常给些方便。他很懂得这些人的心理,人在难时帮一把,就足以买下一颗心。因此,那些犯人出狱后,都把他看成恩人。而这些人又大多是些亡命之徒,吃忙当紧ู,是可以两ä肋插刀的。
正在这当口,吕子云找他来了。
黑虎的两位仁兄,那个姓柳的和姓吕的,常在这地方落脚。河神庙神座底下有个洞,是他们藏身的地方。
整个河神庙被三四条河汊环绕着。河汊弯弯曲曲,都通向黄河滩里。上上下下长满了野生荫柳、刺槐ຈ、荆条,以及苇棵、蒲子和茅草。人钻进去,一路不断有野兔砉然跳起,狸猫和黄鼠狼也在这里出没。这一带就像一个迷谷,周围十多里没有村庄,是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欧阳岚霍地站起,脸腾地红了,一拍桌子:“你,你放肆!”
一枝花看出欧阳岚不放心,心里不痛快起来:“什么模样?和白县长一样方头大耳,福相!可不像珍珠,人虽说俊却一点儿不像她爹!咯咯咯!……”一枝花突然恶毒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