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姑想想也有道理。但老三总不回来却无法让她安心。眼看冬天过去，播种季节就要到了，一误就是一年。再说，这么เ些人老闲着没事干，心会散的。千辛万苦找来他们不容易。她怕他们会走掉。
江伯说：“不愿去就更会回来。”
老兵拐子擦擦嘴就去门口看了一圈，回来时把门挡上。藏兵洞没有门，是木板上钉一张烂席子当遮门的。然后他点上一盏油灯，带着小迷娘往里走。藏兵洞有两ä个ฐ弯，转过去就是老兵拐子的卧室了。里头铺一张木床，上头叠一铺被褥，倒也整齐。当兵习惯整齐。只是洞里有些阴冷。老兵拐子说我一年四季都要铺褥子又盖被子，就这腿还是酸。小迷娘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是第03๑8章律的音响，清晰而又遥远。她拱了拱，把身子贴得更紧，有一种如同梦幻的感觉。之ใ后她感到他的手开始动弹。那ว只轻柔的手像虫子一样爬满全身，弄得她痒痒的全身扭动。想摆脱他又更紧地靠近他。后来小迷娘无法回忆那个全过程，她只知道她找回了那个感觉，而且更新鲜ຒ更刺激。好像全身都在膨胀。她眼里始终噙着泪水，呢喃着说些含糊不清的话。一会儿像被抛向云端一会儿像是坠向深渊，她怎么也无法把握自己找到เ自己了。他的手他的舌神出鬼没。好像一只无处躲藏的小鸟，飞到เ哪里都在他的掌握之ใ中。后来她便昏昏然睡去了，她在挣扎扭动喊叫中已经精疲力竭。那ว时老兵拐子似乎早就不存在了，只有她自己。第二天黎明，小迷娘骤然醒来，老兵拐子还在沉沉大睡。她穿上衣裳๙几乎逃一样离开藏兵洞。她有些害怕，不知自己究竟中ณ了什么魔法，和一个老头子睡了一夜。她感到เ恶心透顶。但几天后她又去了。她老是睡不着觉，一个ฐ人空荡荡的有点孤独。她老想躺在一个ฐ男人的怀里，那ว是一种强烈的向往。此后每隔几天就去一趟。老兵拐子每次都给她充分的满足，每次却引她新的欲求。她像每次都没有结束，每次都留下一点空白，等待下一次去填补。终于有一天夜晚，小迷娘热昏迷乱的时候，老兵拐子压在身上进入了她的身体。那几乎ๆ是自然完成的。小迷娘没做任何反抗。事后她说我有点疼。老兵拐子说头一回总会有点疼的，以后就不疼了。那ว时小迷娘并没有意识到，那ว一次进入是多么重要，她已由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ฐ小女人。从此她失去了羞耻感和畏惧心，失去了朦胧和幻想，剩ທ下的只有裸的淫荡。
那时她已๐经两天没吃东西，身体虚弱得厉害。老兵拐子可巧烩了一砂锅羊肉，两人就围着火炉吃。老兵拐子格外殷勤，他没想到小迷娘真的来了。她也不说什么，只顾ุ低头吃，烫得嘴里嗞喽嗞喽响，稍微嚼几下就吞下一块。她几乎ๆ是狼吞虎咽。后来老兵拐子说你不能ม再吃了。小迷娘说你不舍得？不是我不舍得，我怕你吃多了会撑坏肚子。我已๐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里空得很。那ว就更不能ม多吃，你不懂ฦ，会撑出毛病来的。小迷娘放下筷子说，那好等一会儿歇歇气再吃。
蛇塔本叫凤鸣塔。传说古时曾有一只巨เ凤带九只小凤凰落在这里，羽翼把城墙都遮住了，引来百鸟朝凤。从此这里鸟就多起来。古话说凤凰不落无宝之ใ地，当地土著视为大吉大祥。这座古城从此有了另一个别名：凤城。为纪其奇，又建凤鸣塔。凤凰是早就飞走了，凤鸣塔却黑黝黝矗立千数年，一任时光流逝，和古城一样被尘封在这片荒原上。
那时周围的蛇都静静地盘着，听她一遍遍念叨。它们都认识小迷娘。只有她常到这里来，而且不伤害它们。它们也就不伤害她。她和它们是朋友。古塔是荒塔，七层。从上到下是蛇的世界，盘踞着千万条蛇。没有人敢上去。小孩夜间哭闹，大人说再哭送你去蛇塔，小孩就不敢再哭。蛇塔建在城外东南方向的一丘土岗上，周围树木丛生，平日绝少有人来。但这里鸟特别ี多，一群群起落。塔上塔下，树木丛里，飞翔蹦跳，鸣叫欢唱。那么多蛇就以鸟为食。
“老炮腚上长一个ฐ大疮。”
“空空在西关桥头和人赌棋，输了八鞋底。”
金奶奶说：“我知道你回来了。”
小迷娘说：“金奶奶，我回来啦！”
“走呀！有地种喽！”
矮小老人一挥手大声喊道：“咱们走呀！”
小迷娘声嘶力竭呼喝喊叫还真的起了作用，腊ຘ和两个伙计都退了几步，拴着的野人们“嗷嗷”叫起来开始互相用牙齿咬绳子。瓦本来笑眯眯地看着小迷娘喊叫像是欣赏一只困兽的挣扎哀鸣，但渐渐地他的脸也变了。她的极富煽动的喊叫不仅瓦解了他的队伍，而且使他处于一种危险的孤立地位。瓦操起一根棍子阴沉着脸一步步逼上去，他不能容忍这个ฐ娘儿们再煽๓动下去。他必须弄死她。与此同时，瓦以他不容置疑的果断喝令他的两个伙计去制ๆ止骚乱的捕获物。到เ手的野人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他不能让他们跑掉。此时腊似乎有些犹疑，他待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去和两个伙计共同制服野人们，还是去援救小迷娘。
小迷娘不愿回去，也不准他们把小喜子和茶带走。茶绪激烈，摆出拼命的架势，和小喜子每人手里都抓两块有棱角的石头块，背靠背站在中ณ间，气势汹汹地环视着周围。小迷娘感到茶和小喜子的脊背抖，就大喊大叫说你们甭怕！没啥好怕的！那两ä个伙计都是雇来的平日和我不错是吧？我待你们不错吧我偷偷地和你们都睡过觉你们别动手！小喜子你看那ว个ฐ大胡子叫腊是我大哥他心眼不错和我最好，大哥你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你的命对吧我早就劝你带我走你不听对吧我恶心瓦你也恶心瓦对吧大哥你不会抓我走吧大哥你听我的干脆ะ把瓦杀了把那ว些人放了我跟你走远走高飞大哥你最心疼我你可甭抓我呀！小喜子你看那个黄脸瘦子就叫瓦这家伙心毒手狠当心一点他最喜欢拿棍子捅人的心口窝你瞄准了砸瞎他的眼睛！还有还有喂喂黑脸汉子你们别光看呀快把绳子弄断一块动手打死黄脸狼快呀快呀！……
麻面女子淡然一笑，往周围打量一圈：“倒是个好地方。你真心留แ我？”斜ฒ过眼看茶。突然目光里冒出一股阴森冷气。茶心里一抖：“真……真心的。”
茶被她的调皮和泼辣逗得笑了。这女子果然很年轻，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她有一张圆圆的俊秀的脸和一双老是眯缝着嘲讽的眼睛，脸上有一些浅浅的白麻子，不仅不难看，还增添了几分妩媚的妖艳，十个ฐ麻子九个俏，茶记起一句俗话，心想这女子鬼狐一样，要是撩拨男ç人，十个有十个要动心的。但她开始喜欢她了，就说：“好妹子你也住这里吧。咱姐妹住一块，也好说说话儿。”
三天后她开始和他搭讪，漫不经心的。
她还摸不清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灾难终于来临。老人们的预感被证实了。
一天夜晚，村里最老的七个ฐ老人上吊自杀了。在无法摆脱的灾难预感和极度恐惧中，他们选择了死亡。
汉子兴奋了。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嚓——”很脆ะ的一声响。几乎没费什么劲。她的衣裳太破碎了。接着一只滚烫的大手，在她凝脂ฦ样的肌肤上贪婪地溜过，抖抖颤颤。少女死了一样，任他轻薄。那时，她的泪水已在黑暗中ณ涌满眼眶。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像此刻这么胆小，这么委屈，这么เ无助。她想重新า跃起操刀杀了他，胳膊腿却不听使唤。在那个ฐ男人手指的诱使下，她的背叛了她的灵魂。她终于哭出声来。哭声明白无误地显示了她的无奈。那一刻๑，她的蛮性，她的高傲，她的不屑全没有了。她再也没有地方去。她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压抑的哭声刺๐激了汉子的神经。他热血沸腾，周身蓬勃着雄性的征服欲。突然，他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两ä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了两个。她觉得自己้被骤然嵌进铁板里，憋得透不过气来。她愤怒地抽出一只手，甩手给他一耳光：“啪——”她还骂了一句什么，连自己都没听清。汉子笨拙地欠欠头，重又压上去。她闻到เ他嘴里一股血腥味。接着就感到เ下身一阵奇妙的锐疼。像反射一样，她猛欠身搂住那人的脖ๆ子，一口咬住他的肩胛。使劲，再使劲！她的锋利ำ的牙齿切入他的肌肉。那时她泪流满面，疯狂地甩着头连皮带肉撕下一块。昏热迷乱中ณ，她含混不清地大叫着：“啊啊……呀！……噢噢……啊啊啊啊！……”
他意识到她醒着，可她没动。
他知道应验了，也该收场了。一生的事都该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