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高说:“基本可以确定,那个被我打了一枪的傻逼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迷汉,那声‘哎哟’像是沂蒙山一带的口音,我听得很清楚,我估计是老钱家那个傻逼从当地找的混子,他不可能认识道儿上真正的杀手,他也雇不起那样的人,我分析得绝对错不了……”我问他,你那一枪打没打着他,开枪的时候旁边有没有人看见?金高嘿嘿地笑,“让人看见我那是‘作死’?打没打着他我不敢肯定,那小子翻墙进了樱花小区,我没敢过那儿的人太多”
“你才死了呢,”我没跟他罗嗦,“事情我知道了,你确定是老钱家那个傻逼干的?”
上了几个菜,我对五子说:“最好把经理叫上来,我问问他菏这块儿怎么样,顺ิ便跟他对对帐”
“我操,涛哥也太现实了点儿,”我敷衍道,“涛哥来了再我的能力也有限啊”
五子轻蔑地一笑:“操,我可见着这个所谓的朝阳哥了,什么呀,整个一个民工,一点儿派头没有”
脑แ子很乱ກ,不想去谈论他了,我摆摆手,换了个话题:“听说孙朝阳经常来济南玩儿?”
天顺说:“不是罗锅也得从罗锅那边过,先做奴才后做人,不如咱们痛快,直接做人,免了奴才那道关”
我笑道:“你他妈这是跟谁学的?照你这意思别人都是罗锅?”
那五流了眼泪:“我糊涂了……是艾我不应该怕他们,他们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我有困难了”
“不会的,”我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这次你是受害者,他们不会打你的”
出租车一停,我把段丰推到前面,拉着李俊壶到เ了后面:“先别慌,那五在哪家医院?”
段丰ถ刚说完,李俊海就从市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还他妈喝呐!赶紧走,那五被人砍去了医院!”
我没有理他们,拉着大昌就走:“我让那ว五去银行提钱了,晚上给大家发发奖金,你帮我算算咱们的家底”
“海哥真有意思,好几个月不见,见了面就打人艾”阎坤倒退着冲我嚷嚷,“远哥,你可得给我做主ว啊”
“不可能,”我不屑地笑了,“老钱那个傻逼儿子还没进化到那种程度,也就是一气之ใ下耍点儿性子罢了”
“那……”李俊海犹豫着,“金高是个ฐ粗鲁人,万一人家找的是杀手……”
我倚在门边哈哈一笑:“什么任务还奖励猪头的?介绍对象?”
推开门,金高正歪躺在椅子上跟那个吧台小姐聊天:“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事成以后奖你个ฐ大猪头”
“远哥,要不我招呼几个别ี的小姐过来陪你和金哥他们?”吴胖子献媚地说
“让他来我这里喝,不听话就把他放倒扛过来”我挂了电话
这也太没意思了,我伸腿把他绊倒了,用脚面子拍了拍他的脸:“别ี闹了,我是杨远,金高呢?”
老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ธ才是挨了一脚,饿狗一样扑了上来:“*โ*的,敢跟哥们儿动手?来吧!”
“对了,”林武猛地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去监狱看董启祥的时候,聊起老辛,董启祥说,老辛没死,又抢救过来了那是个老狐狸,他们越狱以后办的事情谁知道?大虎一个人的口供不管用,老金死了,老鹞子临死玩儿了一把仗义แ,把事儿都揽了……我觉得也有这种可能,老鹞子那个ฐ人关键时刻看得开,他保老辛有他自己的想,那是个孝子,想让老辛帮他给他娘进孝呢有机会我再去落实落实,要是老辛还活着,我得他,他人还不错”
“我听说老辛拒捕,被当场打死了……唉,那可是一条汉子”
“来我这里吃吧,我在观海楼,跟胡四谈事儿,他走了,现在就我自己”
我不想跟他争论这个ฐ,问他吃饭了没有,他说还没呢,一会儿下楼吃几个肉串拉倒
我接起了电话:“哥,说话”
我说我让虾米去了,虾米一会儿就打来电话了,刚说完,大哥大就响了,是长的号码
长转身就走,走到เ门口猛一转身子,冲我和林武抱了抱拳:“二位,保重,兄弟走了!”
我使劲握了握他的手:“别的别去想它,想也没用,先躲起来钱还够用吗?”
我说:“这话不对艾我跟长的关系你不清楚……先举ะ个例子我听”
这个ฐ要求有点儿过,人家总归不是我的哥们儿,我们的关系无非是互相利用,人家凭什么要自己处理?
梁超摆摆手:“你忙你的,我们这帮老家伙都熟悉,自己้玩儿自己的,哈哈”
胡四站在梁超后面,低下脑袋对他说:“梁哥,你在这面照应着,我去别ี的桌子转一圈就回来”
我和春明走在路上,春明问我,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着广元了?我的心一抽,是艾我怎么把广元给忘了呢?就随口说,广元这小子很不懂ฦ礼ึ貌,去年跟我拌了几句嘴就不辞而别了,听说自己跑到南方แ闯天下去了春明开玩笑说,我看到报纸上说澳门有个叫龅牙驹的,身边有个咱这地方的马仔,很“猛戕”,不会是广元吧?我说,那ว也备不赚广元有勇有谋,说不定在澳门大显身手呢春明说,他自己在外面潇洒,苦了他老母亲了我站下了,让他去找金高,从金高那里提一万块钱给广元他妈送去,就说是广元的工资,让他妈放心,广元在外面出差,一两年不一定回来春明说,广元他妈能相信吗?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广元他妈的脑子不太好使,脑แ溢血后遗症,不会想那么เ多
这个那五倒是听明白了,一脸矜持:“好汉不提当年勇啦,我家祖上也就是个ฐ武状元的啦,才二品官儿”
长法推挡了几下,揣起来了:“远哥,是不是该收拾一下老钱了?他欠你那三万应该要了吧?”
我让那五回我的办公室给他拿了一万块钱:“法哥,这是看喜钱,也是你应该得的”
“有你这么谈的吗?”长法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法哥,你是条好汉,”看着他因为紧ู张又心虚而变得蜡黄的脸,我轻声说,“别闹了,谈正事儿吧”
我笑话他说,你这样的真汉子没什么意思,本来我快要面壁完了,你这么一来,好,全完蛋
小杰说,我明知道这样的下场就是蹲小号,可是我愿意,我要让大家什么叫做真汉子
“你最后一次跟他在一起是在什么เ地方แ?”
“三个来月吧,”常青想了想,“是三个多月了……我到处找他,找不着”
“好,我马上出去”我挂了电å话,对李俊海一笑,“你什么耳朵?还南方人呢,济南的”
“就在附近,你出来一下,从南门出来我就看见你了”
李俊海哼了一声:“我先问你呢,你认识不认识常青?”
看着无声浅笑的李俊海,我不动声色地问:“常青怎么了,跟关凯也认识?”
我皱了皱眉头:“警察没来你这里?”
胡四使劲撇了撇嘴巴:“操他娘的,整个ฐ一个膘子……跑了,管他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