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梁山的时间不久ื,武松与晁盖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在他的印象中,晁盖是个豪爽的人,只是好像有点懒,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做事。武松也不想想,该晁盖说的话都让宋江说了,该晁盖做的事也都让宋江做了,你让他说什么?做什么?
武松摇了摇头,顺口说道:“晁盖哥哥,你去便去了,为何留下这诸多难题让众兄弟争论不休?”
白胜笑了一下,突然觉得在这种场合笑不得,只好绷紧了脸说:“兄弟能憋得住,因为已经有人替兄弟尿了。”
宋江的祭文又臭又长,心急如焚的公孙胜再也等不下去了,偷偷溜到เ白胜的旁边,悄声问道:“白胜兄弟,你尿急吗?哥哥我是实在憋不住了!”
李逵倒也不惧,笑道:“姓林的,都说你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一身好武艺,在水泊梁山没有对手。可我铁ກ牛不服气,来吧,爷爷这两只拳头也不是吃素า的!”
“好!好!好!好一个猪油蒙了心的黑厮!林冲今日就要为晁盖哥哥出气,是好兄弟的都给我让开了!”林冲怒目圆睁,作势扑向李逵。
“兄弟,棺材盖必须打开,我们得确定晁盖就躺在棺材里面!”吕方肃容道:“此事关系重大,你我深受宋公明哥哥重托,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呀!开棺吧,有什么เ后果由我吕某人一人承担!”
“哥哥,这样做不太好吧!晁天王已经归天,我们何必要去惊动他呢?”郭盛面有难色。
晁盖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像一条条毛毛虫趴在上面,痒的难受,可他依然还在努力。他就是这样,只要认定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年,他就是凭着这股子倔劲儿,才学会了家传的“一条线”枪法。要知道,他们晁家已经三代没有人领ๆ会“一条线”枪法的神髓了。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虽然前景山重水复疑无路,但晁盖还是不愿放弃。他凝神闭气,试图挪动自己的左手,那怕仅仅是一根小指也好。一次,二次,三次——不知努力了多少次,可结果依然是徒劳无功。别ี说小指了,晁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齐天大圣——那只姓孙的猴子施ๅ了定身法,连一根汗毛都动弹不得。天下第一奇毒“禁行”果然名不虚传!
“你的主人大概就是我那满口仁义แ道德的宋江贤弟吧!”既ຂ然已经被现,那就没啥可顾忌的了。晁盖摆开了一个架势,喝道:“来呀,鼠辈!”
“这是什么刀法?”“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晁盖不禁暗暗心惊,水泊梁山之上,用刀的好手众多,但仅以迅捷而论,能过此人的,也只不过是行者武松和青面兽杨志、拼命三郎石秀寥寥数人而已。晁盖自己就是使刀的,以刀法刚猛著称于世,知道在刀上,自己要逊此人一筹。
宋江紧ู紧ู攥住了晁阳的手:“晁盖哥哥莫不是糊涂了?怎么连小弟宋江都不认得了?这里是水泊梁山的山顶大寨呀!”
“奇怪!难道这个黑汉希望自己不要醒来?他到底是谁?我又是谁?”晁阳觉得情况不明,还是继续装成将死之ใ人比较安全。于是,就痛苦地呻yin了一声,用非常微弱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什么所在?”
鼓上蚤时迁招呼病关索杨雄赶快把那个倒霉的宋钟塞进了棺材里。晁盖借着烛光一瞧,仿佛看到了另外的一个ฐ自己,惊得张大了嘴巴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一招偷梁换柱!”终于回过神来的晁盖扬眉赞道。不过,他马上又皱起了眉头,指着趴在桌案上口水直流、睡得正香的宋齐和宋鸣说:“此计虽好,只怕也难瞒过浑身上下都是心眼的宋江和吴用。仅仅是这两人就让我等难办,留着不好,杀了也不行。”
“时迁一边往棺材上钉钉子,一边道:“哥哥放心,兄弟祖传的最后一包‘无影散’用在了他们身上。他俩儿醒来后,什么都不会知道,只是觉得自己打了个盹而已๐。”
“兄弟好手段!”晁盖如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猥琐汉子竟然会如此神乎其技?还正应了那句有异相者必有奇技的老话。
三人把一切收拾停当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聚义厅。他们与拼命三郎石秀会合后,蛇行鹤伏,潜回了石秀的住所。
“三位兄弟救命大恩,晁盖没齿难忘!”等杨雄等人坐定后,晁盖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哥哥,万万使不得!”骇得杨雄三人急忙过来搀扶。
晁盖倒也洒脱,站起身来说道:“你我兄弟,根本就用不着这等俗礼,牢记于心比挂在嘴上更靠谱!”不知不觉,晁盖竟然影射到เ了宋江。
“哥哥言之ใ有理。”杨雄、石秀还有时迁纷纷点头称是。
鼓上蚤时迁看了晁盖一眼道:“哥哥有何打算?”
晁盖寻思了一阵儿才道:“宋公明人多势众,我们不能和他明着来。还是暗中ณ搜集他假仁假义的证据,然后在众兄弟面前揭露它的庐山真面目比较稳妥一点儿。”
病关索杨雄道:“史文恭那一箭射得蹊跷,想必哥哥心中也有所怀疑ທ吧!”
“不仅仅是那一箭,还有金沙滩上的那一阵风,来得更加奇怪,不偏不斜,正好吹折了我那杆新做的认军旗。”晁盖捻须道:“不是风有古怪,就是旗杆有古怪,或者是风和旗杆都有古怪!”
“哥哥意欲何为?请下将令便是,我等兄弟万死不辞!”杨雄三兄弟知道晁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一齐起身请命。
“时迁兄弟,烦你寻个由头,到曾头市走一遭,最好能偷得史文恭的一支箭来,和射我的那支比对一下,再作道理。”晁盖起身嘱咐道:“曾头市戒备森严,史文恭那厮手段高强,兄弟务必多加小心。”
“哥哥放心,让我偷史文恭的脑袋有点难度,但偷一支箭还是不成问题的。”时迁拱手领命。
晁盖回头对拼命三郎石秀言道:“石秀兄弟,烦你去查一查那日我出征时,混世魔王樊瑞人在哪里?去没去金沙滩为我送行?”
拼命三郎石秀正色道:“哥哥放心,此事保在三郎身上。”
晁盖又对杨雄说道:“杨雄兄弟,你这几日要和宋江走得近些,尽量探听些消息回来。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杨雄起身道:“兄弟记下了!”
晁盖若有所思地说:“至于被风吹断的旗杆,一般情况下是要收入仓库的。愚兄就亲自去会一会那ว个仓库总管白日鼠白胜!”
时迁急忙道:“白胜此人是个出名的软骨头,哥哥一定要多加小心!”
晁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拼命三郎石秀皱眉道:“只是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哥哥要寻个安全的安身之所才是。”
时迁插口道:“兄弟倒有一法,只是不知哥哥舍不舍得这部漂亮的胡子?”
问完话后,时迁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要知道,北宋是儒家理学大盛时期,讲究身体肤来之父母,不得损害。而胡子更是一个男人身份的象征。《水浒传》中,几乎ๆ描写到相貌的人,都提到เ了胡子如何如何,由á此可见胡子的重要程度。
晁盖微微一笑:“区区一部胡子又算得了什么?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又不是太监公公,剃了之后便不会再长了。”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时迁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说:“这是师父传给我的师门重宝人皮面具,戴上后与真人一般无二,只要不是行家里手,纵然凑到เ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晁盖当下剃掉了瀑布一般的长须,戴上了那片人皮面具,对着铜镜一瞧,果然神奇。只见镜中的自己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竟然像极了穿越前的偶像香港影星刘青云。
晁盖大喜过望,对着时迁是谢了又谢。
接下来,晁盖就在杨雄的寨中ณ充当了一个喽啰小头目。他给自己起了一个ฐ化名,穿越前和穿越后的名字各取其一,就叫盖阳。说是杨雄的一个ฐ远房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