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爸爸问，神情一下紧张起来。
“爸爸，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气。我要和自力离婚。”朝霞小心翼翼地看着爸爸的脸。
朝霞的情绪还是很低沉，她缓缓地说：“今天，自力又来信了，还寄来了儿子的照片。我就是想儿子了。没别的。”
尹中ณ带朝霞吃了东西后，他们不由自主地来到老地方。尹中ณ转过身，双手握住朝霞的手，认真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了，你今天是怎么啦？”
尹中ณ推开酒杯，象要给学生讲课一样的比画着说：“你没罪，我也没罪。真爱是不会有罪的。难道我们用假情假意去欺骗他们，就是道德的吗？就没了犯罪感了吗？其实，那是最大的欺骗。同床异梦，行尸走肉的婚姻，难道值得人们讴歌吗？也许，我们这样做，会伤害很多的人，会不被很多人理解，但是，我们要对得起自己้。朝霞，人生短得很啦。人的生命更是脆弱的很啦。你明白吗？”
朝霞沉思了片刻๑，说：“和他在一起，他给了我平静和安定。那ว种平静，让我几乎ๆ要窒息。我一直不想要。跟你在一起，你的一个眼神，能激活我的思维，你的一句话，能让我回味无穷，你的一个神情，能ม让我想入非非。我就象是从沉睡中，被你唤醒了。我时时刻๑刻都想和你在一起。可我的心里，老有种犯罪感。你说，我有罪吗？我们有罪吗？”
“是的。你说得对。但是，这不人人都容易做到的呀。”尹中感慨地说，“特别ี是我们这些老师，如果不能ม做到เ这点，那是很危险的。”
“那有什么，只要你把别ี人看成是自己一样的人，就好办了。”朝霞显得很轻松。
接下来，是熟悉环境，认识各科老师，拟订学习计划。朝霞是真想好好学点东西。来时，爸爸给她言明了时代的趋势。她明白，以后不但看文凭，更要重视学识。她决定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上。再说，她现在也没什么要心的。
二
学校的老师都围拢来了，七嘴八舌地催促：“快走吧。”
杨青走过去，拍着钟็亮的肩：“小伙子，这样没效果。回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红叶彩霞千般好，怎比阿妹在山崖。”两人齐唱。朝霞很兴奋。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好听，和杨老师合唱，倒还蛮合适的。
“手捧红叶望阿哥，红叶映在妹心窝”是朝霞在唱，杨青却停了。
杨青马上跳起来，指着陶自力，笑着说：“你说的是你吧？我哪有呀？”
陶自力伸手挠挠头，慢条斯里地说：“这不好吧。杨老师要谈恋爱。”778๖8
就这样，当朝霞去县城读高中ณ的时候，陶自力来到了陶园中ณ学。
陶园中ณ学能不能ม办高中，就看陶自力的了。因为，人们已经熟ງ悉这样的顺口溜，：“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陈校长坚信自己้是伯乐，陶自力应该是一匹千里马。
三
朝霞能ม在龙潭中ณ学工作，也算是最幸运的事了，总比回到陶园中ณ学好。孙校长特别ี关心她，给她分了一间住房。
朝霞回了趟陶园，准备把儿子接到เ城里来上幼儿园。陶自力的妈妈舍不得孙子，不大愿意。朝霞费尽口舌，说服了她，连同她一起接到城里。虽然和陶自力离婚了，但她仍没改口，妈呀妈的叫着。
朝霞把学校给她的房，布置得清清爽爽。她在屋中ณ间，拉上浅蓝ณ色的布帘ຈ，在里面摆上两张单人床，边上还安放了一个ฐ小衣柜。外面是书桌，吃饭的桌子，椅子什么เ的，每样东西都放在恰当的位置。婆婆把小火炉放在外面的走廊上，煮饭炒菜。
孙校长几次好象是顺路来看望朝霞，走进房间里，上上下下看，边看边说，“暂时就这样委屈你了，以后慢慢来。”然后，抛给朝霞一个笑容，风风火火地走了。
开学的头一天，龙潭中ณ学召开了全校教师大会。孙校长是第一次与全校老师见面，自然讲话是要做精心的构思。他坐在主席台正中，两边分坐着全校能ม跟长字号挂上勾的人，从副校长到团委书记，直到教研组长，长长的一排，阵容可算庞大。他个儿实在是特矮，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坐在那儿，象半大不小的孩子，坐错了地方。不过，这年代，矮人吃香，而且，往往矮人中出能人。
孙校长讲了三个方面，九个大点。声音洪亮，有大长检阅部队时演讲的气势，跟他的矮小身段，很不相合。你不仔细看到他的嘴巴在动，会以为是在放录音。孙校长讲完，副校长张校长和贾校长，也分别讲了三个方面六个ฐ小点，另外，教导主任对教学工作做了详细布置。大会开了三个ฐ多小时，老师们没什么เ怨言，他们老早都习惯了这样的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