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任重原原本本地把夜访赵信书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给他介绍对象的话。
周绍文绝对没有一丝恶意。由赵信书当翻译和由冯良才当翻译，对他个人都没有一点利ำ害关系。他只是从他主管的事情上出发，一定要把每个人的问题弄得水落石出而已。
第二天一早，赵信书就土洋结合，里面穿着西服，外面裹着吴书记的二毛皮大氅，顶着寒风来到汉斯ั的住处。招待所里暖气果真烧得很热，赵信书进了门就扒下了大衣，露出舞台上的演出服。汉斯刚ธ刮ุ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见了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嗬！赵先生，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漂亮？是在这s市做的么เ？”赵信书这个书呆子一辈子不会撒谎，并且心里对这种做法也有隐隐的反感，苦笑了一下，竟脱口说道：“不是的。这衣服不是我的，是我们厂借来的。你一走，我还得还人家。”汉斯听了哈哈大笑。但从这点，他更认为这是个ฐ诚实可信的中国人，具有东方แ人固有的美德，而且还有别人不易发现的幽默感。他亲热地拉着赵信书在沙发上坐下，喝着他带来的速溶咖啡聊天。
大衣可不怎么เ合身。吴克功身材跟赵信书一般高，但要胖得多。吴书记和王副厂长想了想，只好对赵信书说：“这么着：你要出门，就把大衣披上，进了房子就脱下来。屋子里嘛，反正有暖气，不冷的。”
“德累斯ั顿ู是德国的一个城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被美国空军炸了个一塌糊涂ิ。”李任重见吴克功的窘态，看不过去，耐心地告诉吴书记。“也可能是因为ฦ这个ฐ原因，汉斯才不在国外说英语。这也是他爱国主ว义的一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