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势头明明不对。
月未显,影至深,来者的表情模糊难辨。
苏蓉服侍人很周到,针法却很生疏,一半时间都扯着绣线干着急,好像海棠花绣不出来连秋棠就要跟人跑了。傅少容的香囊是人情礼ึ,拖上一两个月也不碍事,不比苏蓉急着拿去定情,便以苏蓉为重,耐心指点她的绣工ื。好在这丫头悟性灵通,很快上了手,一朵秋海ร棠略略勾出轮廓,线脚流畅,花型甚好。
后面几日便各自有了事做,傅少容绣鹤,苏蓉绣棠,卉蓉追着盘问他们两对的八卦,还时常端些粥膳小点来填胃。
傅少容问自己。
他是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两人闲聊了几句,继而开局,傅少容执白先行。
喜欢最好,吃光也无妨。
司鸿豫身边也养了一些门客,傅少容慕名而去,才发现与司鸿凌相比,司鸿豫实在是习惯了独挑大梁,并不怎么热衷于豢养门客。寥寥数位,腾出小小一座院子,四五间屋舍,管理松散至极,并无高低之分,更无丰厚俸禄。赏口饭食,管住温饱,一副爱来则来爱去则去的样子。
他感到寂寞,便想寻个可以下棋对诗的去处。
“好,我不说,你也别想太多。”
宽慰的谎言由司鸿豫帮着说出来,简直给那“可怜”二字再添了一重浓墨。傅少容听在耳中ณ,越发觉得自己落魄,只想藏进被子里,整日整夜地躲下去。
傅少容迎面对上他,深吸一口气,刚ธ要与他摊开了讲明白,只见那人三四步径直走到自己面前,耳畔ึ突然劲风一扬,猝不及防就被一巴๒掌打偏了脸。
正这么想着,司鸿豫已从对街的酒楼ä跨了出来。
青木折扇再一次重重拍在台面上。
“做梦!”
司鸿豫以为他怕烫,便接过去吹凉了些。
傅少容双手捧住,感受到杯壁透出的暖和温度,不可思议地抬头盯着司鸿豫。
司鸿豫心情愉悦,调戏点到为止,不再多提,抬头眺望高处那云环雾绕的月亮。
这人……怎么总能无耻得如此坦坦荡荡?!
“很失望?”
傅少容虽不曾来过,但看着周围遗留的建筑痕迹,很容易想象得出这处猎场极盛时是怎样一副令人激动的气派,不免露出了惋惜之色。
可敏感的身子就像一口干涸的枯井,过去承载的雨水太少,如今喜降甘霖,便努力侵吞着每一丝若有若无的欢愉,试图填满龟裂的土壤。傅少容越是抗拒,快感越是强烈,势不可挡地蚕食着他对躯体的控制权。
停,停下来……他害怕这种感觉。
卉蓉便认真琢磨起了花茎,左右试刀,烦恼着该怎么เ剪才好。
傅少容瞧那花儿明艳艳的,果然好看,笑着应了一声:“添些池水,让它多活两天吧,记得每日把软茎修了。”
主人?
一个绾着双髻的侍女姗姗而来,走至跟前,朝他福了个ฐ礼,娇俏的眉眼略略๓一弯,语气极为恭敬:“主人吩咐,傅公子倘若醒了,请先留于房中ณ休息。奴婢前去通报一声,他随后就到。”
“五殿下他……仍是不肯放过我么?”
司鸿凌是怎样一个ฐ人,傅少容再清楚不过。他当了太久的储君,心气极高,哪怕地位不复从前,也绝不轻易在人前露出半分狼狈模样。眼下弄成这般,究竟那位五殿下表露出了多么强硬的态度?
傅少容就站在一旁้看着,浓烟里,司鸿凌的笑容扭曲而痴狂。他发觉自己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气,却不是为了那本集子。曲无定势,今天烧了,明天抚袖重弹,又是一曲新声。但他分明看见,在时间面前,连人心也成了一种毫无定势的东西。
那ว一摞半人高的杂物焚烧起耀眼的火光,散发出令人厌恶的焦臭味道。
信房作为ฦ司鸿豫的情报暗线中枢,是府内最机密的几个场所之一,十二个时辰都有专人把守。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宣称是埋藏老仆尸骨的黑屋,冤魂遍布,阴森可怕,无人胆敢靠近。钥匙则由á司鸿豫贴身保管,不论吃饭睡觉,从不交付他人。
夏绯衣不由暗喜,低头看了看手中ณ小巧玲珑的钥匙,越发受宠若惊。
“立鹤?”少年越发疑ທ惑,小声道,“你怎么了?”
司鸿豫视若罔闻,不理睬他的邀请,仍是要死不活地拨弄着。
池中金鳞,波满流光。
那是云端显迹的龙,绘卷独艳的凤,隔着千百道城墙和传说,纵然跪地也无法触碰到เ的衣角。
娘亲攒的那一兜钱,应该也够他去熙攘的闹市上买一根冰糖葫芦,一边吮着甜蜜的糖衣,一边看高台上戏班子威风凛凛的武打吧?
等到了京城,他和娘亲就不必再四处躲藏了吧?
大概ฐ是困极了吧。
可这种时候,怎么能允许他轻易睡着。
手掌抚过傅少容的背脊,潮热的汗液纷纷依附上来,弄得指间一片透湿。它沿着臀缝慢慢下滑,一点点靠近即将侵入的地方。那儿从未被人造访过,娇嫩的皱褶还闭合着,司鸿豫沾着汗液揉压了片刻,终于趁着傅少容放松的功夫勉强探进去了小半根指节。
“我们不如……聊聊你虚假的清高。”
整根食指猛然深深刺๐入。
傅少容瞬间清醒,痛得双腿直打颤,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攀紧了司鸿豫的肩膀。许久之后,他勉强抑制住了大幅度的战栗,身体却还因为本能的排斥而紧绷着。
他喘着气,痛苦地道:“拿出去……把它,拿出去……”
司鸿豫置若罔闻——水液的润滑的确有些难受,但是不要紧ู,能让他动情的那ว一处在不太深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傅少容就会在他面前丢盔弃甲,彻底沦为俘虏。
手指抽出大半,又重新送了回去。这次进得很慢,一点一点挤开狭窄的甬道,偶尔小幅抽插几次,好让正在紧张收缩的内壁接纳它。
司鸿豫一边开拓,一边低沉地笑道:“我来告诉你吧,你所谓的清高,本质上……就是逃避抵抗诱惑。”
手指弯曲,在狭长而温暖的后穴中耐心寻找着。
他专注地观察着傅少容的神情,指腹不经意触到某一处时,怀中的人陡然惊颤,呻吟娇็软,内壁痉挛似的用力收缩了一下,牙齿甚至在他肩上狠狠咬出了血。
很好。
真是诱人的反应。
他在中指上抹了少许汗液,缓缓挤入,然后两指并用,反复揉搓起了那个要命的地方。
极度的酸麻从股间深处一波波涌出,直抵脑髓,比方แ才经受过的所有快感都强烈了千万倍。傅少容的思维一片空白,只觉得天塌地陷,眼前阵阵发黑,身体的颤抖再也控制不住,呼吸彻底失去了节奏。
司鸿豫再揉几下,他差一点双膝跪地。
腿间的阳根充血到了极限,硬得如同铁杵,前端不断颤抖,像是要被这么活生生按射出来。
他伏在司鸿豫肩头大声哭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เ了,心中被巨大的恐慌占据,竟在极致的快感中淌了满脸的泪。
傅少容初尝后头的妙处,又有药物催情,最经不得逗弄。司鸿豫自然不至于狠心到逼他这样射出来,便放轻了力道,手指在那一处体贴地碾磨。于是烈酒般的刺激变作了一壶余韵绵延的陈酿,傅少容初沾即醉,渐渐迷失在陌生而层层堆叠的快感之中,无时无刻๑不想索求更多。
没有男人可以抵御这种快感,不论他在清醒时拥有多大的自制ๆ力。
司鸿豫再清楚不过,所以在傅少容习惯了连绵不断ษ的快意,露出几乎失态的享受表情之后,他恶劣地停下了碾磨的动作。
手指还在后穴里抽送,却刻意避开了敏感之处,隔靴搔痒,故意吊着那ว颗求而不得的心。
傅少容苦苦盼了许久,始终盼不来期待中的快感。喷涌ไ的泉水切断了源头,莫大的空虚游走在若有若无的手指边缘,内壁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绞紧ู,试图填补一丝被无情抽离的满实感。滑腻的体液被一股股挤压出来,顺着腿根缓慢淌下。
他被情欲折磨得不堪忍受,渴求地看着司鸿豫,喉头轻轻呜咽。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主动的祈求,司鸿豫看懂ฦ了。
“想继续?”
指尖在那微凸的地方แ轻轻点了一下。
傅少容腰臀颤抖,连连点头。
“说话。”司鸿豫狎笑,“想,还是不想。”
“……想。”
单字,尾音动听至极。
发抖,起伏,沙哑,娇软,带着收敛不及的兴奋。这是司鸿豫最想听到的声音,动听得连他自己都深感残忍。
可是,还不够。
他吻着傅少容的面颊๐,一直吻到了耳畔ึ:“那么,我还是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