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种种原因，你打算让潘越难堪。第二天你混入南都二中——这不难，只要你穿上程茵的校服就可以了。趁着中午人多，你在食堂里散布了流言。这些流言当然让潘越难堪，但依然没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我们先从潘越坠楼ä这桩案子说起，”李泽文道，“1้4年前的5月8号，潘越和郗羽告白，可因为两名当事人都有一个热心八卦的同桌，南都二中的荷花池边并非只有他们两ä人。根据孟冬的证言，他和程茵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程茵回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你。
李泽文道：“我一个半小时前到达南都机场。”
“今天早上的飞机到南都？”
王文海把积累的疑ທ问对准了季时峻。
王文海不语——蒋园说得没错，当刑é警的人大都有这样的共识：工作中ณ最难的事情不是面对受害人，而是面对受害人的亲属。周宏杰没有直系亲属，确实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年轻刑警进入这间段会议室已经有十分钟了，但此前存在感薄弱，之前办公室内的交谈信息量极大，他一直没有找到说话的机会，现在通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场景如此严肃，但郗羽还是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李泽文在课堂上让学生发言，被点到的那ว个人还高兴得很。
王文海这才想起u盘里一共有三个文件夹，他点开那个叫“书房”的文件夹。
蒋园微微抬起下颚，不轻不重提醒满屋子的警察：“各位，别忘了，视频还没看完呢。”
“审讯室？”赵向东吃惊了。之前程茵和郗羽是以帮助办案的目的被请来的，现在把程茵送进审讯室，就意味着她身份上的转变。
“送她去审讯室，我一会去问话。”
“你怎么失忆的？”赵警官问。
监控摄像头里，赵向东和程茵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陶景森……这名字……”王文海的脑子打了个转，目光落到最近办公桌上的书架上，他颇็感震撼地伸手指了指书架，“写《刑事侦查学》的那位陶局长？部里的刑é事侦查局的局长？”
“这位李教授的舅舅可是陶景森，他掌握了一套专业调查方法，就算他马上改行当刑警也毫无问题。”徐云江说。
“王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云江理解的哈哈一笑。开云区公安分局的刑é警队和治安队都在一栋楼里，大家楼ä上楼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常常一起配合行动，关系很熟，更别说徐云江曾经也是刑é侦队的一份子，上上下下人头更熟ງ了，也知道大伙其实也是普通人，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十一点了。”郗羽从床上爬起来，冲着门问“是谁”，没有得到回答——当然也不意外，昨晚进屋的时候郗羽就注意到酒店的门厚度足有十厘米，相当隔音。
“几点了？”
“是我开车的，”郗羽坚持，“我有责任。”
“不用着急，”程茵见过大场面的，对这样的擦挂事故保持足够的冷静：“没关系的，有租车合同，包含了保险，不需要你掏钱。”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汽车的驾驶权。两ä人离开餐厅，郗羽启动汽车，一旁的程茵打开手机软件开始导航。晚上驾车固然有视线不好等弊端，但好处也很明显，路上车辆明显减少，二十分钟后，郗羽驾车离开城区，上了高速。
“你开前半段，”程茵说，“我开后半段好了。”
“现在发给我。”
“拿到了，”蒋园道，“今天中午线人给我了一份，我还没发给你。”
“这位是中金投资公司的谢总，谢云南。”